“国君,让稚川先生给董师帅治病吧,吾等且在门外等候。”
一旁的谢安见两人聊的差不多了,当即出言打断道。
“哈哈,外面等,外面等。”
张硕哈哈大笑,亲自拉着谢安的衣袖,便走出了房间。见高力士出来后就关上了房门,张硕一改脸色,郑重的对谢安说的:
“谢太宰,孤只见这葛洪一眼,便笃定其必有经天纬地之才。如能为我乾国所用,定能使吾乾国再强上一分。你可要给孤想个好办法,将他留在孤的身边!”
谢安闻言,微笑摇头道:“国君,稚川先生闲云野鹤,平日不慕荣华富贵。故微臣实在没有把握劝说他留下。”
“那谁有这个能耐?”张硕对谢安也报之一笑,明白了对方的言外之意。
“东海名士鲍太玄!”
谢安没有继续卖关子,直言说道:“这鲍太玄,名靓字太玄,乃东海郯县人,据当地人传,其人乃是神人转世。自幼聪明好学,博览群书,道法精深。青年时在龙山中遇见仙人阴长生,遂拜为师,习得炼丹、尸解等道法。能入海遇风,煮白石充饥。
传闻或许过于夸大,但其人能力还是尤为出众的。他不仅是稚川先生之师,其女鲍潜光,更是稚川先生之妻。如果国君能够将他请来作陪。想必收服葛洪不难。”
张硕点头:“既然是盛名之士,那自然不可怠慢,只是孤现在也走不开不如便由高爱卿走一遭吧。”
“不妥。如若国君有意,臣愿走这郯县一趟,替国君请鲍太玄出山。”谢安主动请缨道。
张硕点了点头,略微迟疑片刻后,对谢安说道:“如此,便辛苦谢爱卿走一趟了。只要他愿意在我乾国供职,孤许他一司之长的高官厚禄。”
在张硕的许诺之下,谢安告辞离去。如今乾国朝堂中人才紧缺,各派系人员,纷纷拉拢亲近之人入朝,谢安自然也是不甘落后。鲍靓、葛洪之流的修道之士,与谢家的渊源很大,正是谢安着手的目标。
如果谢安愿意屈尊邀请,葛洪无论是看在陈郡谢氏还是葛玄的面子上,都会答应下来。他提议请鲍靓搭线,完全是想着借这次机会,把鲍靓一并拉入乾国朝堂之中罢了。由此可见,乾国朝堂之中的派系之争,虽然才刚刚开始浮出水面,但激烈程度,已经超出张硕的想象了。
送别谢安,张硕与高力士两人,在庭院中,静静等候起了葛洪。
“高卿,近日来,地方上怎么弹劾士族为非作歹的奏折越来越多了?你可知道缘由?”
高力士偷偷看了眼身边,正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茶壶的张硕,在斟酌了一番后,这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国君不是改变了刑法么,眼下犯罪判决基本都成了劳役”
“不是死刑,就让他们敢为非作歹了么?到底是什么导致他们如此目无王法!”
张硕说着,不禁有些生气,旋即说出了自己的答案:“农场方面的监工都是地方乡绅,是他们在暗中包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