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十日后就是万寿节,如果能烧制出红釉,万寿节进贡的贺礼也能再添一份。
鄂尔安的办事能力和执行力,十分合乎四爷的心意,四爷笑着夸奖几句,正事说完,鄂尔安问了问侧福晋身体如何。
四爷将妍清的孕吐的情况告知,也说了府医每隔两天会去请一次平安脉,妍清虽然人不太爽利,但身体暂时无虞,让他们不必担心。
午膳前,鄂福晋带着两个儿子告辞离开,四爷到无虞院妍清用午膳,听她说起鄂福晋言,有可能会一直吐到生产,整个人有些不好。
小姑娘现在都瘦成这样,这种情况如果一直得不到缓解,四爷十分怀疑她能不能坚持到生产。
用过午膳,四爷陪着妍清午睡,妍清精神不济,躺下后几分钟便已睡着,四爷担心妍清睡不着,只能搂着人闭目养神。
下午,韩铭再次来请平安脉,请脉后四爷给苏培盛使个眼色,苏培盛心领神会,将韩铭送出门时,让他去前院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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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也借口有事,告诉妍清他回前院一趟,一会儿处理完就回来。
“正事要紧,爷别耽误了正事,我这里没事,韩大夫刚刚也说过,没什么问题。”
妍清勾勾唇角,想要让四爷放心,却不知道看在四爷眼中,她已经升级为强颜欢笑的小可怜。
四爷回到前院书房,候在外面的韩铭跟在四爷身后进屋。
“侧福晋的身体如何?”四爷再次和韩铭确认。
对于四爷的担心,韩铭也十分无奈,侧福晋虽然受罪,但胎相稳固,身体也没到承受不了的地步。
“如果一直像现在这样,能否坚持到平安生产?对腹中胎儿可有影响?”
四爷目光如电的盯着韩铭,声音低沉不疾不徐,但是在韩铭听来却如同催命符一般。
“侧福晋有孕时间尚短,目前还不好妄下定论,按照常理推断的话,三四个月坐胎稳固,孕吐应该减轻,侧福晋与腹中胎儿能当可以保全。
但要是一直这样持续到生产,恐怕……”
妊娠反应不是人力能够控制的,大夫也不行,韩铭不敢保证,也不敢隐瞒,孕期反应严重而流产的人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
“爷听说女子每次有孕反应也可能不尽相同,可是真的?”
“是,妊娠反应有轻有重,即便是同一人,也未必没错都一样。”
四爷垂眸不语,房间中安静下来,似乎连呼吸声放轻到几不可闻,韩铭微微屏息静候。
沉吟片刻,四爷再次看向韩铭,眼神深邃如同汪洋,却并非风平浪静,“如果现在落胎,侧福晋的身体可能承受?”
既然孩子未必能保住,不如趁早决断,以免妍清多遭受没有必要的痛苦。
只要身体调理好,孩子以后还会有的,妍清下次有孕,或许不会像这次反应这么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