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我刚才还有话没有说全。”童司韶神情异样地,踌躇地,“你妈在楼上宴请宾客,请的是你外公一家人。”
裴意然从不当众提起外公一家人,仿佛不知道还有这门子的亲戚。
他心里有恨,从小到大,都拒绝参加顾家的家宴,也从未利用顾家外孙的身份获取资源。
成功以后,面对顾凤斓的调停,也从未松过口。
顾家对此多有抱怨,还曾经利用各方关系,向裴意然施加过压力,都无功而返。
顾凤斓想了很多方法,也都没有奏效,这次她出面帮童司韶,除了着实想帮她一把外,也有利用机会化解两边关系的意图。
要不然,她为什么要趁今天宴请顾家一家人,地址又恰巧设在同一会所的二楼。
说是撞场,那是在看轻谁的智商呢。顾凤斓何时做过亏本的生意?
裴意然面无表情,垂眸专注盯着童司韶。他决定过来之前已经知道了。
童司韶以为他不开心,觉得被人利用,受了委屈,不禁用哄人口吻说道,“要不,我们直接回家吧,不想去就不去了。等明晚,我们再一起回主宅陪妈妈吃饭。”算是表达感谢与赔罪。
顾家什么背景,有机会谁不想结识,用“结识”两个字,那还是比较抬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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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问一句:有巴结的机会谁想借过?
童司韶挽起裴意然的手臂,转身向外走去,“走吧,回家,今晚我们玩个大的,嗯?”
裴意然的眼光迅速落到她的腹部上,上天保佑,只要她能留在他身边,他愿意承受一切代价。什么样的委屈都比不上被她抛下的委屈。
天意也好,人祸也罢,无论什么都不能拆散他们。
那些陈年的恩怨在刻骨的伤痛面前也变得微不足道。
裴意然收拢手臂,停下脚步。
“嗯?”童司韶担心地回头望他,在她忐忑不安的时候,他蓦地笑了。
“来都来了,怎么可以不去接妈妈呢。走吧。”裴意然拥着她转了个身。
“但是你……”
“童司韶!”裴意然突然沉下声调。
“到!”她以准备报数的口吻。
“再口是心非,要罚你当众吻我了。”把他叫来了,当然也是想当和事佬。否则,在他来之前,她应提前预警。在这方面,童司韶心细如发,不会如此疏忽的。
“嘻嘻。我甘愿受罚。“童司韶两相顾盼,恬不知耻踮起脚跟,绕过他的唇瓣,吻了他一下耳垂。
”……“
很满意看到他耳根红了,继续展开拍马屁的功夫,”老公,你真聪明,洞若观火,不愧是天才。”她拍马屁的功夫不是盖的,尤其对象是裴意然的时候。
“嗯哼!”
通往二楼的交通通道全部戒严,那两名守着电梯的警卫似乎接到上头的通知,看到裴意然来了,也没往上通报,跟对待顾凤斓如出一辙,直接按开电梯门,请他们进去。
到了二楼,电梯门打开,另有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警卫早已候在那里,他更是笑的满脸是牙。
“裴少爷好,裴少夫人好,我家老爷子早就盼着你们来了。”
他边说边前头带路,带他们进入包厢。
童司韶眼睛一花,她想过今天盛会,人肯定来得不少,但没想过人会来得这么齐全。
顾家四代,齐聚一堂。
宫灯画栋映射之下,给坐在两桌酒席间的人,平添几分温和的色调,隔着屏风,有人在弹琴吹箫助兴,实在风雅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