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鲜明触感由外向内,直达人的心尖,人心最易感,最温柔的那部分。
两人呼吸的节奏既是此起彼伏,又形成相似的频律。
换息的间隙,裴意然瞳仁颜色变深了,像一匹饿急的小野狼。
童司韶捏住他两边的耳垂轻轻摩挲,瞅着他瞬间发红的眼尾,无辜地说道,“饭菜快凉了,咱先吃饭吧。”
裴意然咬咬牙,调整了下坐姿,让她感受到他的热情,“你在逗我玩?”
“是你说的,次数太多,对我的身体不好。”童司韶坐在他的膝上,优哉游哉地晃着双脚。
每晃一次,裴意然的眼神就更幽怨一层。
这种时候,童司韶比平时看起来都精神,眼神亮亮的,皮肤嫩嫩的,嘴唇滟滟的。
与那些专家的警告委实是南辕北辙。
一个大胆的念头突然闪过他的大脑。
日后等到童司韶留下一缕游魂时,裴意然特别庆幸自己这次福至心灵的明智之举。
童司韶觉得这一回,裴意然的热情与之前又不太一样,她能感觉到他的紧张。
他额间青筋浮起,整个身子绷得紧紧的。
等气氛燃到极点时,裴意然沙哑着声音说道,“司韶,在一起好不好?”
童司韶微微一愣,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裴意然似乎豁出去了,明知会遭到她的拒绝,仍然放下身段,不顾颜面似地哀求。
他是那样不顾一切,想要与她相守一生。
裴意然那低到尘埃里的态度,让童司韶不能不心动。
“你偷偷把客卧改成婴儿房,不要以为我不知道。”童司韶被人放平的时候,不甘心地嘟囔。
她歪着头看着俯下来的高大身影,不禁觉得危险。
她的拧巴劲又起来了,她的身体几乎与思维同时运行,一抬臂,一踹腿。
下一秒,她已经成了上位者。
“……”陷在温柔里,眼角眉梢皆是蜜意的裴意然猝不及防,扑棱一声被人扑倒了。
还好他对童司韶的行为也习以为常了,翻过身子,叹了口气,认命地搂着她的腰说道,“小心点,别因为逞强摔下去。”
“嗯哼,瞧我的。”
“死要面子活受累”这句话究竟该怎么诠释,童司韶在接下来的1个小时里总算身体力行弄明白了。
完事后,童司韶瘫在那里冲着裴意然有气无力抱怨。
“……累死人了。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因为被上位了,所以心怀不满,尽量拖延时间报复我?”
“……”裴意然以手抚眼,有冤无处诉。
他更累好不好?从头到尾都吊着心,提防着她摔下床去。
再加上童司韶那种烂技术,几次憋着他恨不得一晕了事。
两人休息一会儿,起来吃饭。
饭菜当然凉透了,裴意然也不叫人进来服侍,自己拿去微波炉热了热,两人紧挨着坐下来,像两只排排坐的小动物一样低头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