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雪重子和月长老两人聊了不短的时间,如今雪重子亲自将人送到了雪宫出口。
“就到这吧,我还要去前山给宫远徵送书。”月长老将手中的东西轻抬了抬,向他示意。
“什么书需要你亲自去一趟前山?”
雪重子刚才便想问了,可却一直未曾寻到过机会开口。
“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宫远徵信中写到有要事要同我商议,所以我便只好亲自去走一趟了。”
雪重子没再多说些什么,只是落在雪宫出口处的眼神多了几分落寞。
“你身体初愈受不得寒,快些回去吧。”
月长老嘱咐完了便要离开,可他还未曾踏出大门,便迎面遇上了前来通传的小侍卫。
小侍卫见两位长老都在,却也顾不得行礼慌张说道:“女客院落出事了……”
未等侍卫说出下面的话来,雪重子便冲破面前两人的“枷锁”,头也不回地朝着出口跑去。
外头不知何时飘起雪来,雪粒打在窗子上,咚咚作响。而屋子里,黄铜笼中燃着的炭火却未能将几人身上的寒意驱散。
宫尚角和宫远徵到时,屋内只有几个大夫围在病床前忙碌个不停,血水一盆一盆的往外端,大夫脸上的表情也越发慌乱。
直到看见宫远徵才仿佛看到了主心骨:“徵公子,你可算来了……”
医馆内就只剩几位值夜的大夫,原本以为今夜必定又是个平凡之夜,可谁成想宫远徵前脚刚走,苏寻雪后脚便被送了过来。
“说说具体情况。”宫远徵边说边接过大夫递来的工具朝床上那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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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徵,她怀了身孕。如果可以,尽量两个都保……”宫尚角几乎是毫不犹豫便作下了决定,毕竟比起无锋刺客来,宫门子嗣更加重要些。
“嗯。”宫远徵严肃点了点头。
诊治期间,宫远徵也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原本是派了侍女去给苏寻雪送今日的安胎药,可谁成想侍女一推门眼前便是苏寻雪口吐鲜血,倒在地上的模样,手中还紧紧攥了个瓷瓶。
于是,侍女便匆忙喊了人来将苏寻雪送往了医馆。所幸发现时间较早,不至于当场毙命。
随着时间的流逝,宫远徵脸上的表情却越发复杂起来。
太多重要的信息,令他一时不知该从何开口了。
“怎么样?”
直到宫尚角问起,宫远徵才用略带为难和不愿相信的语气说道:“哥……她中的毒和当初雪长老身亡时所中之毒是同一种……”
“是云以抒的毒?!”
“是……”事实摆在眼前宫远徵无法否认,只能如实回答。
但随后又主动替她辩解道:“我愿为她担保,她身上绝未再藏毒,而她更没有机会害人……”
“我知道……”宫尚角目光沉沉看向床上那人,幽幽开口道。
“哥……还有一件事。”宫远徵有些迟疑。
“说。”
“她并未怀有身孕……”
听到这话的宫尚角眼神突然露出了锋芒,将宫远徵盯得都有些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