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这么久,宫子羽早已精疲力尽,可云为衫却一直未曾开口喊过累,但是让他心中纠结万分。
最终他还是开口问道:“阿云,你说我们拿的这后山云图不会是假的吧?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是在这林中绕来绕去的?”
“从长老院藏书阁取出的云图,必然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而我们俩一直在绕来绕去,难道执刃不清楚吗?”
云为衫有些无奈。
两人虽有云图,但奈何都不辨方向,尤其是在这视野不清的瘴林当中,想找到正确的路属实不太容易。
“阿云,等一下……”
云为衫还愣在原地,而宫子羽却早已窜到前去,站在了一棵古树面前,他在打量着什么。
这引起了云为衫的好奇,于是便也走上前去,她看到那树皮之上刻有划痕,似乎是一种特殊的符号。
宫子羽似乎在哪里见过这道图案,但此刻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云为衫质疑道:“无人之地,怎么会记号呢?”
“难不成是宫远徵,又或是云以抒留下的?”宫子羽猜测。
可这似乎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
“算了,还是抓紧时间走出这片密林吧……”
云为衫伸手去拉仍然目不转睛研究那特殊图案的宫子羽,两人便又踏上了路途。
宫子羽不断吸入瘴毒,毒素已然在体内蔓延,虽说云为衫几次将血喂给他喝,但心中仍然是不安心的。
如今还是早些寻到宫远徵和云以抒将她们带出后山深处为好。
不知为何,越往前走云为衫的内心便愈发慌乱与紧张。
或是近乡情怯,又或是面对即将被解开的秘密时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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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出了密林,一条悬浮于水面之上窄道映入两人的眼前,周围的雾气竟莫名的淡了不少。
宫子羽心中疑惑:瘴气不断向旧尘山谷内蔓延,可为何后山深处却似乎又不曾受瘴气毒影响?
宫子羽还在思考,云为衫已经伸手将他背上的行囊卸下,在其中翻找着些什么。
见云为衫将行囊中的物件翻来翻去的模样,宫子羽好奇问道:“阿云,你在找什么?”
“吃的啊……执刃不是饿了吗?”
“哦对……我来……”
想到终于能吃饭来,宫子羽顿时也将其他都抛之脑后了。如今的他已然是饿的头昏脑涨,眼冒金星了。倘若再不填饱肚子,他恐怕是一步也走不下去了。
他还未接过行囊,却被云为衫泼了冷水:“别找了……里面唯一能吃的就只有这个……”
见云为衫举到他面前的那瓶防虫药,宫子羽顿时觉得晴天霹雳,难以置信。
“不是……我看金繁收拾了半天,居然连一个饼都没有带?亏得我辛苦背了一路行囊,结果到头来连口吃的都没有……”
此时的宫子羽十分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将收拾行囊这种精细活交给金繁这样一个缺心少肺的大男人来干。
又忍不住与那时自己前往后山试炼之时,阿云为自己精心准备的行囊做对比,心情便更加沮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