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自觉理亏,便未再反驳。
坐在长老位上的雪长老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直到宫尚角喊他这才回过神来。
“长老,关于无锋少主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在雪长老的眼中,毕竟她与云为衫是风家族的后人,虽然在很早之前就离开了宫门,但也算是半个宫门的人。而且,关于后山深处的秘密,又只有风家族的人才能解开,所以雪长老心中对于她的去留是犹豫的。
可宫尚角始终认为,无论过去如何,可云以抒如今是无锋的人这一点确定无疑,所以审完之后她的命必然是不能再留。可想起宫远徵对她的态度,他心中竟也有些纠结。
众人就这一问题争论不休,最终只好选择先将无锋的阴谋以及云以抒所做之事审出后,再讨论对她的处置。
说是审问,可经过云为衫的求情后,不可以用刑致死,也不可以造成永久性的身体损伤,也不可以让容貌损毁……如此这般能用的刑具也就十分有限了。
但只要有宫远徵的毒酒在,其实这也算不得什么大的问题。
得到允许后,宫尚角便出发去地牢开始审查,而云以抒那所谓的安稳日子也算是到了头。
牢房里,刑柱、铁链、手铐一应俱全。
宫尚角并未像答应的那般手下留情,云以抒一直咬着牙不松口,宫尚角便也将刑具轮番用上了。虽是些再寻常不过的刑具,但对于她这个没有内力武功,甚至是身体孱弱的人来说也是遭不住的。
“我真不明白,你对于一个杀父杀母仇人为何如此衷心……”
早已被刑法折磨的痛不欲生的云以抒听到这句话后,还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起头来看向面前的人。
云以抒质问:“你什么意思?”
宫尚角冷笑一声,将今日云为衫所说的一切全部告知于她,可对于宫尚角的话,云以抒却是一个字都不信。
“信不信由你……”
宫尚角留下这句话后便打算转身离开,可云以抒却突然叫住他。
“宫尚角,既然如今一切都已明了。那我便也不和你绕弯子了,灭云家满门的仇我必然会想你讨回来的!”
云以抒咬牙切齿如此气愤,可宫尚角却显得有些迷茫。
他冷声道:“云家灭门可与我无关,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可没想到却是蠢到了极点……”
留下这句话后,宫尚角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地牢,只留下云以抒还在回味宫尚角那嘲讽的话。
说起蠢来,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已经蠢到了极点,居然能为了一个男人暴露自己的身份,落得这副下场,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可她不知道的是,人的性格或许会随着外在的因素而变化,但骨子里的东西却是丢不了的,她虽从小生活在点竹身边,却始终无法将她的冷血无情尽数学来,这一点她与云为衫一般无二。
宫尚角这一次离开地牢,许多日便再也未曾来过,这倒是给了云以抒些喘息的机会。
可殊不知,这几日宫门里也实在是热闹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