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是知情的……”宫子羽在一旁附和。
雪长老听后却变了脸色,质问他们道:“既然你们早就知道,那为何不上报?明知道他回前山会危险又为何将他送回?”
宫尚角与宫子羽被问的哑口无言,两人面面相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此时一旁的雪重子再也看不下去,出言道:“如今最重要的不是问责,而是要尽快找出凶手,不能让他白白丢了性命……”
这话提醒了雪长老,他突然转向宫尚角开口道:“如今是你宫里的人嫌疑最大,你必须要给众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的人,我自会负责,但事情的真相未查清之前,也希望长老们不要平白构陷……”
“哥……”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宫远徵听到这话后,忍不住开口提醒他。
这时的宫尚角也已经恢复了理智,意识到刚才自己的话是重了些,才又重新开口:“是我口不择言了,至于事情的真相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无论谁是凶手我都绝不会轻饶……”
伤心欲绝的宫紫商就这样默默地站在一旁听着众人的争论始终未开口,可听到宫尚角如此“包庇”上官浅时,她才忍不住走上前来,在宫尚角的面前站定。
“今日死的是我商宫的人,倘若你真的捉到了凶手就请把她交给我来处置,也希望你真的能说到做到——”宫紫商此时的眼神黯淡无光,再也没有了昔日的无忧无虑。
虽然他对上官浅有偏见,但她也不是傻子,更不是是非不分之人,她想要的并不是借此机会除掉谁,而是想要一个说法。
虽然宫瑾商从前看不起她,也从未将她当做姐姐,甚至曾经还想要动手杀了她。
可血缘就是血缘,即使他真的有罪,宫紫商也绝不允许有其他人轻易染指商宫,残害宫门血肉。
长老们见宫尚角也已经将事情主动揽了下来,便不再多说什么。
雪长老沉默之际却看到角落里心不在焉,一反常态的宫远徵,主动提起了明日试炼之事。
“宫三,关于明日的试炼你可准备妥当?”
被突然点到的宫远徵,反应了一会儿才回道:“这三域试炼我不想去了——”
宫远徵的话让众人都震惊不已,尤其是宫尚角突然震怒,朝他喊道:“胡闹……”
月长老也忍不住开口:“事关宫门安危,怎么能轻易作罢……”
宫远徵不敢看向宫尚角,却反驳月长老的话:“既然月长老说事关宫门安危,可如今前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又怎么能安心去后山试炼——”
“前山我和宫尚角会守好,但更重要的是后山,你知道的此行的目的并不只是单纯试炼——”
作为执刃的宫子羽所说的话还是有一定威慑力,纵使宫远徵对他如何不满,也不能当众驳了他的面子,再加上两位长老的劝导,他只能默默应了下来。
这时已经反应过来的宫尚角,大致已经猜出了宫远徵的顾虑,他恐怕担心的不只是宫门前山的安危,还有同样处于“危机”当中的云以抒。
来的路上他有所耳闻,刚刚云以抒的情况又加重了些,医馆里的人忙了好一会儿才又将她的情况稳定下来。
倘若明日就让宫远徵抛下生死未明的云以抒,前往后山试炼,他自然是心中有所顾虑的,但如今没了更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