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默默点了点头,继续说:“从前我们都深陷于宫瑾商企图弑杀亲人这件事上,未曾考虑其深意。凶手留下的那封信和毒药,目的就是引诱我们将重点转向别处,不去调查宫瑾商究竟为何会突然狠下心来,对自己的亲姐姐出手。仅凭一张空穴来风的信,我不相信他会真的出手。而他真正的目的就是想让我们所有人相信,宫门人所谓的高度团结,一致对外都是个笑话。他们想要的始终都是让宫门人离心,自相残杀,然后再一点点的分崩离析……”
此时屋内的宫瑾商再次出了声,语气里充满了懊恼:“怎么会……”
他本以为自己是寻找出当年母亲逝世的真相,所以才会想着为她报仇。但实际上他也落入了凶手的圈套之中,沦为了一步无锋搅乱宫门的棋子。
毕竟出了个宫唤羽,而如今又出了个宫瑾商。任凭宫门族人如何强调团结,但人心都是肉做的,时间久了总会生出嫌隙来。
宫子羽也默默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无锋的人竟如此猖狂,我们必须要早日将他找出!”
“这你大可不必担心,我已经找到了凶手。”宫尚角仍旧是不慌不忙地开口,但却给足了宫子羽心安。
宫子羽忙问他:“已经将他捉拿下了吗?”
宫尚角胸有成竹地继续开口:“马上,所有一切都将结束了……”
这一次,他算准了手中所握的情报必定能将那条大鱼引出。
午膳过后,所有的新娘已经歇下,女客院落里比起刚刚多了几分宁静。
仿佛所有的一切都重新归于平静,而殊不知这诡异的平静之后却蕴含着更大的危机。
而下一把刀指向的竟是宫门中所有人都未曾想到过的人,甚至包括她自己也想不通究竟是为何?
徵宫医馆里,花清影正蹲在浅池旁,用手中拿着的那支不知从哪捡来的木棍,逗弄着池中的鱼儿。
可玩了许久还是不见一条鱼的踪影,花清影有些泄了气。
可未过多久,房间里传来了金铎的呼喊声,让她本就郁闷的心情更加不悦。
“又要喝药……”
花清影嘴里念念叨叨地将手中的木棍折成两半,然后起身铆足了劲朝着池中奋力一扔。直到看见水中掀起一阵涟漪,她才心满意足的走回房间去。
刚进房间,那股浓郁的草药味扑面而来。花清影下意识的转身想要逃脱。却没想到此时宫远徵也朝她扑面而来。
“你不吃药,又想跑去哪里?难道非得像上次那样,半死不活的被人送回来才满意吗?”
宫远徵目光冷冷地朝着花清影看来,让本来理直气壮的她彻底没了底气。
因为她知道,反抗眼前人的后果就是她的药会一次比一次更加苦,而她又不得不喝。
“我喝就是嘛……”
花清影委屈地撇了撇嘴,回过身正准备端起桌子上的药碗,一饮而尽之时,宫远徵却突然上前一步抢先按住了药碗。
“你干什么?”花清影被宫远徵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惊慌失措地开口问道。
宫远徵没有接话,反倒是一把抢过她手中的药碗,端到了面前用鼻子嗅了嗅。
片刻过后,宫远徵眉头突然皱起沉声道:“这药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