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牢里审了一晚上的宫远徵,一听到消息便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一进门就咋咋呼呼的,险些将人吵醒。
宫尚角迅速将头转过去看向宫远徵,表情严肃地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而宫远徵进入屋内看清宫尚角手上的襁褓时,也突然意识到了,便立马将嘴捂上,不再发出一丝声响。
待到宫尚角将孩子放到床上后,宫远徵这才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床边,看清了床上睡着的两个婴儿,此时他的内心里似乎也有一丝不一样的情感。
尤其是他到了哥哥那一脸幸福的表情,虽然他从未见过哥哥曾经有过如此的反应,但此刻的他也是真真切切地为哥哥感到开心。
虽然过去他对上官浅一直心生不满,但如今对她竟也有了些感激之情,是她补全了这么多年来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无法填补的哥哥内心那始终空白的一块。
宫尚角见两个孩子睡得如此安稳,便也完全放了心?他突然转头给了宫远徵一个眼神,而宫远徵也会了意。
两人便小心翼翼地走出了房间,来到了庭院里,两人开始谈起了正事。
宫尚角:“刺客抓到了吗?”
审了一晚上并没有任何进展的宫远徵有些心虚:“抓到了一个可疑之人,但目前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而且审了一晚上什么都没问出来……”
宫尚角眉心蹙成了一团,意有所指地问:“这也太蹊跷了些,为什么偏偏上官浅昨日夜里早产,而且刺客刚好就来角宫将东西偷走了……”
“哥……你是怀疑有人故意设计的……”宫远徵此刻也突然意识到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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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尚角目光突然沉了下来,看向宫远徵:“她的一切用药,包括孕期的医案记录都是由你徵宫的医官所负责的……所以你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吗?”
宫远徵听完后突然半跪了下来,震惊道:“哥……你难道怀疑我……”
他自然是不相信哥哥会不信任自己,可如今哥哥的那一副模样确实有些渗人。
“我当然不会怀疑你……”宫尚角边说边将地上的人扶了起来。
宫远徵一脸不解的看向宫尚角,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不过给你提个醒,你徵宫之人也并非都是可以完全信任之人……”宫尚角的话意有所指。
而宫远徵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哥哥是说……”
宫远徵点到为止,并未将话挑明了讲,但此刻的两人彼此心照不宣。
“剩下的就看你的了……”宫尚角最后留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而此时的宫远徵也暗暗攥紧了些拳头,暗暗发了狠:竟然有人敢将手伸到他的徵宫来……倘若他抓到那人必将让他生不如死……
“来人……”宫远徵挥了挥手将侍卫喊了过来。
侍卫上前行了个礼:“徵公子……”
宫远徵咬牙切齿地开口道:“给我查!究竟是谁负责上官浅的整个孕期的?”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肯定是有人为那个刺客打掩护,但实在不该将手伸到哥哥的人身上来,简直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