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嬅秀眉微蹙,心中满是疑惑与抵触:“你为何突然提及此事?这件事我早就说了,有我师傅做主。还是请国师大人先回去吧,等我和师傅商量之后再说。”
闲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缓缓道出:“你师傅野鹤已经同意了,特地让我回来给你说一声。”
皇甫嬅蓦地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说道:“我师傅同意了?我师傅呢?她现在在哪?”
闲云缓缓走进屋里,云淡风轻地说道:“你的师傅,有重要事情要前去处理,一时半刻,都不会回来。你我成亲之后,就不需要她再保护你了,你自然有我保护。”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皇甫嬅大叫道,“我师傅不会不要我的。我师傅怎么了?你快说,我师傅到底怎么了?她现在在哪里?”
皇甫嬅本是冰雪聪明之人,看到闲云孤身前来,而在此之前,都是由自己的师傅保护自己,且曾经禁止闲云单独面见自己。
如今他一人前来,皇甫嬅心里便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再看到闲云虽然依然风度翩翩,但洁白的长袍上,不经意间溅落了几滴血珠。回想起自己刚才心慌心悸的感觉,皇甫嬅突然间有了一种极为糟糕的预感。
她有些紧张,有些惊慌,不确定地对闲云问道:“我师傅是不是出事了?出什么意外了?”
闲云叹息一声说道:“你师傅她……唉,本是去执行一项关乎玄月教生死存亡的机密任务,却不幸遭遇强敌偷袭。我赶到之时,她已身负重伤,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她紧紧握着我的手,托付我定要照顾好你,还说唯有你我联姻,才能保玄月教平安无事,让‘九周王朝’延续下去。她是带着对玄月教的忠诚与对你的期望离去的。”
闲云说得绘声绘色,脸上还适时地露出一抹悲痛之色,仿佛他真的是那个痛心疾首的见证者。
皇甫嬅听着闲云的话,心中却满是怀疑与愤怒。她直视闲云的眼睛,大声呵斥道:“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我师傅何等武功高强,怎会轻易被人偷袭重伤?定是你这奸人使了什么阴谋诡计,害了我师傅。你以为我会轻易相信你的鬼话吗?”
皇甫嬅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双手紧紧握拳,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她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闲云碎尸万段,为师傅报仇雪恨。
闲云继续说道:“你的师傅已死,如今能护持你与玄月教的,唯有我。你若与我成婚,我自会保玄月教周全,否则,这玄月教将陷入无尽的纷争与危难,‘九周王朝’亦会分崩离析。”
皇甫嬅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她的嘴唇颤抖着,喃喃自语:“师傅,师傅……您怎么能抛下我?”那声音里饱含着无尽的悲痛与绝望,仿佛世间最珍贵的东西瞬间被无情地摧毁。
她的目光从最初的难以置信,渐渐转为刻骨铭心的仇恨。皇甫嬅死死地盯着闲云,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恶魔,我与你不共戴天!今日就算拼了这条性命,我也要为师傅报仇雪恨!”
说罢,她不顾一切地冲向闲云,全然不顾自己与对方悬殊的实力差距。
皇甫嬅施展出自己所学的玄月教功法,虽然招式略显稚嫩,但每一招都带着赴死的决然。
她的手掌带起一阵微弱的风声,朝着闲云的面门拍去。闲云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轻轻侧身便躲过了这一击。
皇甫嬅一击未中,紧接着飞起一脚,直踢闲云的腹部。闲云微微皱眉,伸出手臂轻松挡下。
皇甫嬅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她继续疯狂地攻击着,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我要你血债血偿!”她怒吼着,双手舞动,试图施展出自己师傅野鹤玄的杀招。
然而,闲云只是轻轻一拂袖,一股强大的内力便将皇甫嬅震退数步。皇甫嬅摔倒在地,但她迅速爬起,不顾嘴角溢出的鲜血,再次冲向闲云。
此时的皇甫嬅,心中只有为师傅报仇的执念,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她的衣衫在激烈的打斗中被划破,发丝也变得凌乱不堪,但那股倔强与决绝却让她宛如一位复仇的女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