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明朝末年,更是成了整个王朝的负累。
国库没钱,百姓没钱,可清流和宗室富得流油。
扶苏沉默良久,还是想不通,那些人,可是自幼学习圣人教导的正人君子,前后变化怎会如此之大?
还有分封制,难道这分封到最后,竟是如此变化吗?
“公子,公子”,淳于越进来半天,也没见扶苏像往常一样行师礼,不由得开口出声,“公子在想什么,缘何如此呆滞?”
扶苏被人打乱了思绪,再面对这儒家代表淳于博士,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如何开口,只依例行了一礼回敬。
淳于越见扶苏不作回答,不由得有些心慌,这两天的直播他也看了,实在是担心公子受影响他才会上门过府。
万一公子因此不想再支持儒家,不再坚持分封制,那他这几年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公子,不知公子如何看待这后世治国之道?”淳于越试探问道。
“这后世治国,扶苏只从乔姑娘口中窥探一二,实在算不上有多了解,”扶苏缓缓开口,接着道,“但扶苏以为,大秦也应该要找到一条真正适合自己的路。”
一听这话,淳于越急了。
“长公子是以为,我儒家治国,不适合大秦发展么?”
“先生莫急,扶苏并非此意,扶苏只是觉得,乔姑娘曾经有一句话说得极好!”
“何话?”淳于越此时已经快要绷不住自己的表情。
“先生可还记得,乔姑娘曾经讲述过一个唐朝太子,那位承乾太子为诸多大儒同时教导,可却被打压的性子压抑,做了许多错事,唐皇曾问,如何教导太子,乔姑娘回,唯有皇帝方可教出皇帝,因为只有皇帝才最清楚治国之道。”
“哼,妇人之见,扶苏公子无需将其放在心上,许多皇帝学习,难道不也是自小诸多名师教导?这与大秦发展之路,又有何相关?”
扶苏顿了顿,继续回道:“扶苏只是觉得,父皇是一统天下之雄主,他能被后世尊为千古一帝,并戏称为我那迷人的老祖宗,可见父皇之远见,远在扶苏之上,他所坚持之国策,未必没有道理。”
“公子啊!”淳于越痛心疾首,“始皇陛下是千古一帝,举世无二的明君,可他如今已经被那法家李斯给糊弄住了,以法治国,何其严苛,公子是仁义君子,难道就忍心大秦百姓从此生活在严苛秦法之中艰难求存吗?”
“父皇,父皇已经在修改秦律….”
“公子,真正的治国应该以儒学为尊,唯有以仁义感化,方能使这世间变得更加美好!”
“先生,先生所说,不无道理,但扶苏需要一个实证。”
扶苏紧紧抿着唇,这才回复道,“乔姑娘曾说,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扶苏会请示父皇,请先生带数百儒家弟子,前往一贫困多事之县,以仁义感化盘踞在当地的一窝山匪强盗,为民除害。”
淳于越:………
“不配刀兵,只着仁义,扶苏相信,以先生之风度礼仪,君子言行,必能使得盗匪从此真心改过是非,专心做一个真真正正的好人。”
扶苏对着淳于越一个大拜行礼,“扶苏在此,静侯先生佳音!”
淳于越:………
淳于越一口老血直直上涌,险些当场失态。
教坏了,扶苏这是被那个后世人给教坏了啊!
他怎能做出如此欺师灭祖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