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与郑大人才是真正冤枉呢。”
“陛下,冲撞圣驾,告父母,罪难免,应该将其关进监牢,严加审问。”王瑞俯首道:“但杀良妾,众目睽睽,诸位大人都看着呢,为了宗室声誉,这事也不能不管。”
“人千辛万苦寻到这里,不惜性命,皇姑也该给人个公道。”王瑞状似十分心痛。可是把该撇的责任撇的干干净净。
皇帝心中自有计较,只淡淡道:“皇姑起来吧,是与不是的,查一下就知道了。”
说完他看了一眼陈新,“你去带人把那个仆人的传过来,朕倒要看看,这到底是哪一出戏。”
顺庆大长公主听了握了握拳,她来之前,曾让人仔细去找过,但却没有找到。
若是皇帝的人去找人,发现人不在,这口黑锅就切切实实的扣在自己头上了。
等陈新回来禀报时,朱维桢显然已等待多时,他不停地用手指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而急促的声响。
陈新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说道:“陛下,那个仆人不见了踪影,接下来该怎么办,请陛下明示。”
听到这话,皇帝不禁被气得大笑起来:“哈哈哈!真是好一招‘死无对证’!”
此时的顺庆大长公主百口莫辩,心中充满了愤恨和无奈。一想到这里,她便狠狠地瞪向那个女子,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厉声道:“虽然本公主平日里对你俩并不怎么关注,但也从未去杜府苛待过你们。究竟是谁指使你来布下这个陷阱陷害于我?难道就不怕背上这不孝之名吗?竟然连亲生母亲的性命都可以不顾惜!”
然而面对大长公主的质问,那女子却表现出一副比她更为凄惨可怜的模样。只见她泪流满面,边哭泣边极力辩解道:“我们母女二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又怎会有这般能耐?我的姨娘死得不明不白,若非陛下明鉴,恐怕这两条人命就要白白葬送在大长公主您的手中了。”说罢,又是一阵悲切的哭声响起。
朱维桢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着,皇姑不过是处置妾室和奴仆罢了,哪需如此大费周章!
带人出府,不好处置不说,还给了人御前告状的机会。
可惜熊虎出没,尸骨无存。无法验证。
“够了,休要在此胡言乱语、胡乱攀咬他人!”皇帝的眼神之中骤然增添了几分审视之意,其中更隐隐透露出丝丝淡淡的杀意。他厉声喝道:“竟敢私自跟随圣驾出行,来人呐,将其押下去严加看管!”
话音未落,只见两名身强力壮的太监迅速冲上前去,死死地摁住那名女子的双臂。
皇帝面色冷峻如霜,只道,“皇姑,您也应当好好整顿一下自家事务了。怎能任由这些琐事扰攘至朕的御驾之前?”
顺庆大长公主闻言,赶忙垂下双眸,诚惶诚恐地向皇帝请罪。
然而,皇帝并未让她起身,只是面沉似水地对着一旁的王瑞吩咐道:“你且陪同皇姑一同前去妥善处理好家中之事,待事情解决之后,再来向朕禀报结果。”说罢,皇帝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