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常彬拍了拍怀中的袁熙熙,边安抚着小孩子,边在椅子上坐下,常思久牵着妹妹常如意的小手站在自己父亲的身边。
“儿臣拜见父皇。”小太子袁启隆上前一步朝着北雍皇行礼。
“皇儿平身。”
“谢父皇。”
北雍皇刚想跟儿子说“到父皇身边来”,小太子袁启隆就已后退了几步,和常思久兄妹俩一起站到了常彬身边。
看到眼前的这幅场景,让北雍皇的心中更加酸痛不已——自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自己的皇后不愿意理睬自己,对自己这个夫君视而不见;
如今自己这个父皇就坐在这里,可是,自己的儿子站在姨父的身边,女儿被姨父抱着。
常彬驸马也是个做父亲,人家也是有一双儿女。人家的一双儿女与父亲亲密无间,随时依偎在身旁;
而自己的一双儿女却躲着自己、远离自己,宁愿跟在姨父身边,都不愿意亲近自己这个父亲。
以前的自己真是鬼迷了心窍!眼瞎、心瞎,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想不到。
如今看到的、想到的都如此地扎心扎肺。
罪己诏只是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但是对自己失去的一切又能挽回多少呢?
几年了,自己为夫——亏欠自己妻子的感情;为父——亏欠自己儿女的父爱,就凭一份罪己诏又能补偿得了多少呢?
此时此刻,面对着在别人怀里、在别人身旁的儿女,他才真真正正地意识到自己错得有多严重!错得有多离谱!他所失去的又是多少? 天道烬长生
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这个皇帝、这个丈夫、这个父亲是那么的愚蠢、可笑又可悲!
正统?呵呵……自己亲生的儿子不算正统?
难不成被自己当成儿子的那个别人的儿子才算正统?自己真是愚蠢透顶!
如今,自己最该宝贵的却不知还能不能再找回来?失去了多少又如何算得清?
北雍皇用力眨了眨酸涩的双眼,从儿女的身上移开眼光,看向清平王爷,“皇叔,袁祉今日来,一是探望远道而来的长辈;二来也是当着皇叔、皇婶和皇姐、皇姐夫的面认错;三是当着你们几位的面向星儿认错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