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光线一片昏暗，天空也不再是蓝天白云取而代之的是漆黑的阴云，一片片黑色雪花缓缓飘落。

那原本雄伟的寒冰王座已经破败不堪，宛如经过了无数岁月洗礼了一般，上面坐着一个胖白虎兽人。背对着林懿煊一动不动。

肩膀上已经沉积了一层厚厚的黑雪，不知道已经坐在那里多久。

林懿煊眉头紧锁，一股不好的预感直冲心头，他快步走了上去。一手搭在小白肩上。一股冰寒刺骨的温度传入了他的手掌心。

“小白？"

“嗯？怎么了？”小白声音有些低沉。

听闻，林懿煊微微松了一口气，至少对方还活着。不对小白不应该是系统吗？

他努力回想过去的点点滴滴，如果小白真是系统，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生物的感情。

为什么还会虚弱，为什么以前的体温是正常现在冰寒刺骨。这一刻他第一次对小白的身份产生了质疑。

“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我有些担心。”

其实他一直没有把小白当系统看，而是一个并肩作战的战友。

“我是系统，能有什么事情。不是告诉你了吗？系统升级啊。你死了我都不会有事。”小白调侃着，他始终都是背对着林懿煊。

“你转过来我看看。”林懿煊内心开始忐忑起来。

“没什么好看的……”话音未落。

林懿煊一把抓住了小白臂膀将其转了过来，他顿时瞳孔骤缩，眼前的白虎兽人身上布满一块一块的暗霜能量，正在腐蚀着他的身体。

那被腐蚀的周围绒毛也在缓缓脱落，露出了里面惨白皮肤，但小白的神情依旧淡然。眼神中闪过一丝欣慰之色。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林懿煊吼道。

“系统升级的正常现象。不要太过在意。”小白蹭了蹭林懿煊的臂膀。

这温度还是那么的温暖，他跟随着林懿煊看了这世间那么多的悲欢离合。他看到了属于他们的甜蜜。

如果有一天他也能成为一个真正的人就好了。他也想体验一下这一切。

“你在骗我，这伤是暗霜源力造成的。小白你告诉我好不好。”林懿煊摇晃着小白臂膀，眼眶微红。

小白伸出肉垫温柔的抹去林懿煊眼角的泪水，并没有说话可就在此时。

天空传来一道机械的电子提示音，这次并没有卡顿。

“系统之王，小白。状态。”

“被暗霜之力侵蚀中。”

“代宿主承担小幅度超越解放反噬，5次。”

“你……”

小白眉头微蹙，随手一挥提示音戛然而止。现在这个身体连系统都控制不好了。

“什么意思？反噬？暗霜力量侵蚀？”林懿煊一脸惊愕。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天赋高，融合源力才成功的，他一直以为那极限超越等级一两级没有关系。最多就是削减一些寿命。

但他没想到这一切的反噬都是小白为他承担了下来。如果没有小白他现在是不是已经……。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林懿煊眼泪犹如珍珠般颗颗落下。

小白长吁一口气，一把将林懿煊揽入怀中。声音温柔。

“我只是一个系统，又不会死掉。所以帮你承担一点又有什么问题？”

“别哭了，那么大的人了。有你那么关心我已经很开心了。”

“所以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快回去吧。我这不是在升级吗。”小白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林懿煊死死抱着小白，超越自身等级的力量，都是用小白换来的。一股自责感涌上心头。

小白当然不会死掉，但是他是系统他就会坏掉啊。那和死掉有什么区别吗？

“对不起，小白！！我……”话音未落。

小白嘴唇直接贴上了林懿煊的薄唇，后者瞳孔骤缩，这感觉他怎么觉得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