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上盖了一层亮闪闪的碎屑,一甩就跟蝴蝶的鳞粉一样,扑簌簌地在空中飞扬。
让他觉得自己和景元就是两只大号的蛾子。
不,只有他是。
毕竟白发金眸,肤白貌美的白穷美景元被这金碧辉煌的场面衬托地璀璨而明亮,美地惊心动魄。
夜空中最闪亮的星也不过如此。
楚东原本思考复杂烧脑问题的心一下子剧烈地颤动了一下,大脑一片空白。
那些哲学,理念,缸中之脑的假设一下子被抛之脑后。
有个很没出息的想法一闪而逝,快的他都没抓住。
‘如果一直能有他陪在身边,就算一直做楚东也没什么不好。’
“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呃…哦,我只是觉得我的性格变得太快了吧,”
楚东愣了愣,才找回之前的思绪。
“如果是真正的楚东,落在一个自己并不熟知的世界,脑子里被人塞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设定和不知道是谁的情绪,他绝对不会因为寂寞就坐在神座上哭半天,哭到等你来接。”
他是个手无缚鸭之力的平地摔没错,但人的控制欲从不因武力值而界定。
他会把枫丹的一切信息纳入掌中,从是建筑特点,人文生活,方方面面推测社会形态,与自己脑海里的信息对照,搞明自己的定位,然后或许大胆,或许小心地伸出手掌控这个国家。
小主,
因为他是“水神”。
哪怕这只是个梦。
他这个人就是强迫症,控制狂,有时前者症状还要超过后者。
他整个人看似柔弱温和,未语先笑,亲切温柔,实则一身臭毛病。
什么,那些负面情绪会影响人,拜托,情绪算什么,在身边环境大变,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身处何地都搞不清楚(这个清楚是指脑子里复原出3D地图)的情况下,他只感觉如芒在背,有什么闲心注重自己那些根本没用,更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情绪?
感性压倒理性,那是他一百多年的人生里从来没有过的事。
楚东更不会成为一个对开拓,对未知与新奇的渴望压倒一切的人。
他仅有的好奇心与求知欲全放在人类行为艺术的卧龙凤雏里了。
就连最根本的自我都不同,所处之处更非真实世界,他当然会怀疑自己的身份。
而景元……
若是真正的景元,他作出的决定与他仿佛,绝不会是眼下这样顺从地任人推着走的模样。
所以,他不是真正的楚东,景元也不是真正的景元,而是勾引他沉溺于这个世界的美丽狐仙!
楚东振振有词,乍一听还相当有道理。
景元:……
你幻戏看多了吧!
现在又添了一个被害妄想症?
他满头黑线:“你只是糟了常乐天君,别瞎想些有的没的!”
楚东一愣:“啊?”
景元:“现在看来你已经逐渐找回自我了,那你还记得在这个梦境之前你做了什么吗?”
楚东努力回忆起自己之前的记忆,有点模糊,他睡梦之前在干什么呢呢呢呢呢呢——
楚东脸颊逐渐燃烧起来,越来越红,越来越红,目光也不由得左右游移,最后落在地上,啊,这些星尘落在地上真漂亮啊,我们兼职公主的救世主碎地真匀称。
景元呵呵。
他趾高气昂地占据道德制高点,光明正大开始清算不那么旧的旧账:“你知道发疯的人究竟多难按住吗?”
其实不难,毕竟人依旧是那个战五渣。
“你知道我为了不让你当街发疯,炸了鳞渊境背负巨额赔款究竟有多努力吗,你还想往古海扔中子辐射炸弹!”
楚东忍不住小声给自己辩解:“区区中子辐射炸弹连波月古海一点水花都溅不出来。”
别以为强迫症只记住了罗浮地图,他可连古海承受上限都知道的人!
然后景元如有实质的一瞥让他瞬间闭嘴cos哑巴。
然后景元一点点将他在兴奋剂影响下的胡言乱语一点点复述,配合着楚东记忆里的画面,让楚东的头越来越低,越来越低,最后把头缩进膝盖里,就差把自己抱成一个球。
啊啊啊啊啊啊!
阿哈,常乐天君,欢愉星神,我和你不共戴天啊!
景元最后叉腰冷笑,不怒自威:“我都这么辛苦了,你刚摆脱欢愉影响第一时间就怀疑我不是真人,嗯?”
最后那个疑问字威慑力十足,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景元的确很气,说好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