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在那之前,这个世界是由各种乱七八糟却足够可爱的元素构成,即使有意外也只是令人啼笑皆非的玩笑罢了。
但在绝灭大君幻胧出场后,画风突变。
美梦变成了正剧。
这就是仙舟未来要面对的敌人?
九歌你们给点力啊,绝灭大君还没清干净呐?
景元元一边不停地元素爆发,寂灭之时,一旁的将军桶不断给自己叠加战力,提高提高再提高,堆积核爆伤害,一腿踹掉幻胧一半血条。
从这点来看,还是挺有欢愉色彩的。
阿哈:唉嘿,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欢愉阿哈,认真作案!
景元元原本严肃的心情瞬间放松下来。
好吧,看来这个梦境的底色依旧是童话的幻想。
待到他一刀下去斩断幻胧最后一丝血皮,彻底把这位威名赫赫的绝灭大君踢出梦境。
最后的最后,那颗流溢七色的种子在她外壳崩碎之时重新飘出,而她的声音幽幽回响:“毁灭的时刻即将到来!”
“而你,还能坚持多久呢?”
“哼,毁灭的小卒子,回去告诉你的军团。”
“巡猎的复仇,必将来临!”
熟悉的声音。
比他更加成熟,完全是一个成年男人,一位常年身居高位的将军应有的模样。
不怒自威,一回眸间道尽几百年来的岁月苍茫。
将军桶,不,帝弓七天将,罗浮神策将军景元穿着那身熟悉而陌生的云骑将军轻甲,正含笑看着他。
两人对视间,一种奇异的感觉涌动在景元心间,他忍不住睁大了眼睛,看着景元将军抱着小浣熊拾起那颗种子,对他微笑着弯起眼睛。
“真是个奇妙的经历,梦境的确有趣。”
成熟的景元将军看着过去青涩的自己,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踏上你的征途吧。”
然后,他低下头,曲起食指敲了敲小浣熊不安分伸向种子的爪子。
小浣熊熟练抱头:“我可是超级无敌的银河球棒侠,地下城垃圾桶之王……”
“还好意思说!”
景元将军又轻轻敲了敲小浣熊的脑袋,拎着他走向秩序小鸟。
“你以为那些桶究竟是谁的潜意识创造的?”
小浣熊不吭声了。
与此同时,景元将军摸出一块漂亮的金色硬币,其上刻着眼睛的花纹递给小鸟,小鸟优雅地叼了过来,然后毫不犹豫吃了下去。
[啾啾,要离开梦境了啾?]
秩序小鸟在树杈子上蹦了蹦。
[我不可爱啾?]
[不再多留一会和我玩啾?]
“你很可爱,但是梦境外有更可爱的小鸟在等着我。”
他爱抚地摸了摸小鸟的羽冠和翅膀,温柔道:“我是个专一的人类,只会爱那一只小鸟的。”
秩序小鸟歪头看他,然后点点头。
[好吧,那你去找外面的小鸟吧啾。]
[要好好爱祂啾。]
景元将军笑意更深。
[谢谢,希望你也会遇上独属于自己的爱。]
小鸟高高兴兴地把两人传送走了。
最后这里只剩下景元,他叹了口气,哀叹自己失去的界域定锚,然后学着景元将军的样子掏出两张门票,上面欧庇克莱歌剧院七个大字熠熠生辉。
“我要去歌剧院,请问水神在吗?”
[水神一直都在的啾。]
秩序小鸟叼过歌剧院的门票,这次它吃的很慢,细嚼慢咽的同时还不忘和景元搭话。
[她在哭,哭的很伤心啾。]
“他很难过吗?”
景元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是啊,祂好孤独啾。]
[枫丹很大,很漂亮,有好多人,大家都在唱歌,但水神还是一个神坐在王座上独孤地哭泣,不知道为什么啾。]
它一点点吃完了门票,苦涩的味道让它的进食动作慢了很多很多,它啾啾啾地叫着,不满从亮闪闪的三重瞳中溢出。
[大家都很爱水神啾,祂是枫丹的大明星,祂难过的时候大家举行了好多演出,但祂一直不开心啾。]
[你会让祂开心起来啾?]
景元同样歪头卖萌:“我就是为此而来的。”
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人,他们心中的责任感比任何东西都要强烈。这种责任感并非仅仅源于自我意识或个人利益,而是超越了这些,成为了他们生命中的一部分。无论是面对家庭、工作还是社会,他们总是毫不犹豫地承担起自己的责任,甚至愿意为之付出一切。对于他们来说,责任不仅仅是一种义务,更是一种信仰和追求。
有些责任会让人如负泰山,而有些责任,则是甜蜜的负担。
景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