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无论如何，在“尽欢”的记忆里与反派有关的事应该多少都会听到些风声才对，哪怕是一点只言片语的传言，只要跟出云城有关至少都算是多一条线索。

……早知道会出这种事，应该先跟莲月多打听一下狼妖伤人的事的。

尽欢这么想着不由得小声嘀咕了一句。

“……要是莲月在就好了。”

尽欢这边正皱着眉冥思苦想，菡月见她整理个衣服许久未归，一走过去就听见她的这句自言自语，脸色顿时阴冷下来。

“你刚刚说什么？！”

尽欢还沉浸在思考当中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菡月的不对劲，顺着他的问话兀自说了下去。

“这个青云阁明显有问题，而且还这么紧张有和尚进来，狼妖之事定是与这里有关的，可惜我今天没有多问问莲月狼妖的事，不然我们现在也不至于这么被动了。”

菡月听见“我们”二字时表情稍微缓和了一点，一把抓住尽欢的胳膊有些生硬地说道，“那你问我也可以，莲月知道的我都知道。”

尽欢愣了一下后挑眉反问道，“你不是说降妖除魔的事你不管吗？”

“我当然不想管！但你要是这么想知道……我勉为其难告诉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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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月那一脸别扭不服输的表情让尽欢觉得十分有趣。

她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菡月可能是在在意自己刚刚的那句自言自语。

“既然如此，那你跟我说也是一样的。我现在有些担心这青云阁咱们进来了就不好出去了，这里的血腥气这么明显，不管幕后之人是谁，恐怕都不好对付。”

眼见尽欢的表情诚恳，菡月也只好将他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狼妖之事，听说是在半月前的一晚，一户人家半夜听到自家的鸡格外吵闹，结果提灯去查看时，发现一只黑狗形状的怪影正在偷鸡吃，还没来及呼救时那怪影突然化作半人半狼的模样将人打伤后逃走。

接下来的几天里，出云城内陆陆续续传来了三四起类似的狼妖袭击家禽家畜又伤人的事，正闹得人心惶惶的时候，那狼妖却突然消失不见了，有人便将此事告知了莲月，所以莲月才会过来。”

“不见了？”

尽欢怔了一下，“那既然不见了，也许是它吃饱喝足离开出云城了呢？为什么还要把莲月找过来？”

菡月摇了摇头，“你还不懂，对于人类来说，一只妖可以是死了，却不能平白消失，因为这就意味着谁也不能保证它还会不会再来，会不会从捕杀家禽家畜变成捕杀人类，所以一定要找人来，将其彻底消灭了才能安心。”

尽欢立刻明白了菡月的意思，心情一下子变得有些沉重了。

因为她现在也是一只妖了，而在人类眼中，“妖”的存在本身似乎天然就是有罪的，就像“尽欢”后来明明是为了仙门的安危去给玉练仙君通风报信，却被仙门的人问都不问就差点将她诛灭。

想到这里，一道灵光忽然一闪而过，尽欢忽然想起，在“尽欢”的记忆里她的确是听说过一个有关出云城的传闻。

传闻说是出云城某夜突然烧起一阵熊熊大火，这场邪火足足烧了七天七夜，而且那邪火却像是有意识的一样，不仅扑不灭而且也不会向其他地方蔓延，不管人们怎么泼水救火都没有用，最后只能眼看着那个起火的地方被彻底烧为灰烬，那邪火就自行消失不见了。

尽欢不由得抬头看向了菡月，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种只烧特定之物的效果，分明好像就是莲月和菡月的红莲业火。

红莲业火只烧罪孽，如果烧的是这青云阁……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罪孽滔天的事，才要烧上七天七夜才能烧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