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我只是……感觉很久没有跟你单独相处了。”

牧修远说着又仔细打量了一下顾尽欢娇艳的容颜，恍惚间觉得现在的顾尽欢似乎与记忆里的那个清冷孤傲的身影相比已经变了许多。

是因为嫁给了牧庭月吗？

因为有了爱情的滋润？

牧修远一直不言语，顾尽欢被他盯得久了，最终不得不率先开口道，“修远，事到如今你不能再多伤害一个女孩子了。”

“……你是在为萧琳说话吗？”

顾尽欢点了点头，“我和萧琳是一码事，你和萧琳是另一码事。你以前从不曾给予过我除了婚约以外的任何承诺，而我最近也渐渐意识到，我们之间确实如你对萧琳所言的那样，只有一个约定好的婚约，却从未曾像个真正的情侣一样相处过。但你既然给了萧琳爱情，现在她对你死心塌地，你别再辜负了她的感情了。”

牧修远有些难过地闭了闭眼，带着悲伤的表情苦笑着问道，“所以你觉得现在和牧庭月之间就是爱情了吗？尽欢，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明知道因为牧庭月的存在我妈一直是怎么对我的，我知道这件事我有错，但是你怎么能……在放弃了我之后却转而与他坠入爱河呢？”

“为什么不能？修远，你以前做不到的事庭月做到了。他愿意安安静静地陪我练琴练五六个小时，从来没有抱怨过乏味无聊，或者嫌我为了练琴而冷落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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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以前不曾接触过古典乐的人为了我而开始耐心了解大提琴的各种知识，还在我们的新家里专门为我改装了一间琴房，他这样诚心待我，我怎么不能爱上他？”

牧修远一时间变得脸色苍白，脑海中渐渐浮现起了他过去经常因为顾尽欢花大量时间在练舞上而跟她发生争执的画面。

是他不曾给过她耐心。

顾尽欢言尽于此也不打算与牧修远再做纠缠，但在临走前，她转着轮椅来到门口正要开门时又想到了什么，便侧头对牧修远说道，“不管怎么说，萧琳就要成为你正式的未婚妻了，你有时间还是多关心一下她的身体吧，怎么能让萧琳自己一个人去医院看病呢。”

牧修远从压抑的情绪中抬起头皱了皱眉，“看病？她最近没跟我说去过医院啊？你在医院碰到她了？”

顾尽欢像是有些惊讶，但紧接着又垂眸思索了一会儿后改口道，“那可能是我看错了，没什么，你先别想太多了，先好好把订婚宴办完吧！”

顾尽欢说完便推门离开，留下牧修远一个人站在房间里若有所思，犹豫了一阵后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替我去查一件事，尽快。”

回到宴会厅时，顾尽欢的脸上已经带上了一抹十拿九稳的笑容。

牧庭月见她心情不错的样子，便把她的轮椅拉近了些小声问道，“你去干嘛了？”

“这里待会儿要烧起一把‘火’，我去‘送东风’去了。”

牧庭月看了看周围追问道，“烧谁的？”

顾尽欢扫了一眼宴会厅里的这些精心布置的鲜花和气球，一个有些相似的场景浮现在她脑海中。

她的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手包，接着侧头对牧庭月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别急，马上就要开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