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谦如实说道,“自然,这是太后娘娘得神仙垂怜。”
老夫人说道,“这是好事,之前太后娘娘病了好多年,娘便祈祷了很多年,如今算是好了,谦儿,你也不小了,也该找媳妇了。”
沈谦拒绝道,“娘,我这辈子只会娶一人,那便是颜笙公主。”
沈老国公喝着茶,“可是人家已经婚配了,谦儿,不可夺他人妻,这绝不是君子所为。”
老夫人却不以为然,“君子,他要是守着礼数,一辈子也不娶妻,那沈家就绝后了,难道你不急。”
沈老国公说道,“你是不是忘了我还有表侄,现在也入了官场,虽然官职不高,不过他已经成婚了,很快就有孩子了,沈家不会绝后,只是谦儿心意己决,算啦,孩子的事我可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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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被两父子的话都气的,“你都年纪多大了,难道不想抱孙子,还有你谦儿,你不娶妻,难道就孤身一人,谦儿,你爹也七十五了,娘也六十了,你忍心让我们遗憾。”
沈谦立刻跪下,“爹,娘,这是儿子的决定,儿子此生只会娶一人,那便是颜笙公主,若是她不愿意,那我不愿意勉强,只要她过得好,儿子无憾。”
老夫人听了这话差点晕厥,老国公说道,“来人,送老夫人回寺庙。”
小厮将老夫人请出国公府,老夫人被迫上了马车,身边的丫鬟巧心替她顺气,“老夫人,奴婢觉得就算了吧。”
老夫人叹息道,“巧心,别人这个岁数都抱孙子了,可我却只能在寺庙清修,我与国公的感情不如从前,他厌弃我,可却顾全沈家的颜面,我才提出要到庙里供奉菩萨,可没想到我离开数年,谦儿还是那样,这可不行,一定要想办法,让公主愿意嫁给谦儿。”
巧心说道,“夫人,您这样,不好,国公不会答应的。”
老夫人说道,“巧心,我这一生没有遗憾的,能得皇后娘娘那样的女儿,只是谦儿如此坚持,我这个做娘的,也不愿他如此,所以就算被谦儿和国公讨厌,我也要促成此事,两个月后便是我的大寿,我要回来贺寿。”
巧心说道,“夫人,您又何必呢,国公本就与您日渐疏离。”
老夫人说道,“巧心,你不懂,这是为娘的一片心啊,颜笙公主是个好姑娘,不管她是否婚配,或者有孩子,都不要紧,只要她能嫁给谦儿,那便是好的,日久生情,公主会愿意接受的,至于我嘛,都这个年纪了,无所谓了,反正就这样了。”
国公府内,沈老国公坐在院子里,“谦儿来了,坐吧,我们父子许久没有这样谈谈了。”
沈谦说道,“孩儿许久没有和父亲这样说话了。”
沈老国公说道,“谦儿,有什么话就说吧,你我父子,自当坦诚。”
沈谦说道,“您与母亲真的没机会了吗,一定要一个在寺庙,一个在府里。”
沈老国公说道,“谦儿,你与你母亲风雨同舟数十载,一开始还觉得还可以过,只是与她继续相处后,越来越不对,为父甚至想绝婚,不过嘛,先帝说,绝婚不可以,倒是分居倒没什么的,所以为父就和你母亲说好,分开,谁也不打扰谁,谦儿,你也大了,也能体谅父母了,这件事便不要提了,你也看见了,我和你母亲,无话可说,只有分开,才是最好的。”
沈谦说道,“父亲,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明白了,不绝婚,确实对沈家好,孩儿还要多谢父亲为孩儿解释。”
沈老国公笑道,“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不过你母亲说的绝后是不会的,你的表弟沈候已经答应,会将自己的孩子过继给为父,所以你不必有太大的心理压力,只要好好的效忠朝廷。”
沈谦说道,“是,父亲,我就知道,父亲最明白孩儿的心意。”
沈老国公笑道,“我的儿子自然是最优秀的,只是父亲还是希望你可以放下公主,你这样,为父真的很担心,万一那天,你为公主而死,那为父就要失去你了,谦儿,不要太在乎了,你母亲说的对,我们都年纪大了,就希望你们儿女好好的。”
沈谦说道,“父亲,不会的。”可是他的心里却是愿意的,为颜笙而死,他不后悔,只要她幸福,哪怕付出生命,也无妨。
皇宫,永寿宫,东颜笙留在永寿宫陪着太后,“张嬷嬷,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张嬷嬷也不拒绝,“好,那就劳烦公主了。”
太后说道,“颜儿,哀家也很久没有和你说话了,这几日你侍奉哀家,可因为哀家的病,没法与我的孩子好好说说话,如今终于可以。”
东颜笙搀扶着太后到梳妆台前,“母后,儿臣为你卸妆。”
太后满意的说道,“好,颜笙。”
东颜笙为太后卸去钗环首饰,太后说道,“颜笙,母后是不是老了,都说久病容易老,哀家看着自己啊,都觉得老了不少。”
东颜笙说道,“母后,您不老,女儿会在您身边好好伺候的,您一定能长命百岁的。”
太后说道,“颜笙,母后错了,母后不该逼你嫁人的,哀家这些年越发明白,原来没有女儿在身边的日子有多难熬,恨不得就这样下去,只要你能回来看看母亲,只是当哀家真的病了,心中又很不舍,看着自己一天天没精神,还拖累儿女,我就后悔了,直到你真的回来了,哀家只恨自己的身子真的不争气,竟连半年也活不过去,幸好老天保佑,哀家还能好好的在这里,颜笙,哀家知道你心系你的丈夫,母后都好了,也不必陪着母后,他是你选的,只是哀家还是想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让我的女儿如此坚持。”
东颜笙拿着梳子为太后梳头,“他是武将,寒门出身,女儿遇见他时,他还未入军营,那时女儿身无分文,还差点被卖了,是他拿着自己家的传家宝来为女儿赎身,我被他带回家后,我问他,为何要为我赎身,他却说,不忍心看我如此,那时我只拿他当兄长,后来官府征兵,他去了,入了云将军的帐下,没几年就成了将军,有一天,他忽然回来,唐突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