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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煜芜看着粉粉嫩嫩的慕容思柔,“原来这就是慕容瑾的女儿,可真是可爱,不过更像清姝。”
慕容思柔看着东煜芜,“这位叔叔,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
东煜芜蹲下说道,“你叫柔柔,是吗,我是你父皇的好朋友,也是你母后、姑姑的好友。”
慕容思柔直接上手捏了他的脸,随后笑道,“叔叔一定是好人,那叔叔和我玩吧。”
东煜芜点头,“好,我陪你玩。”
慕容月曦说道,“既然如此,那太子哥哥陪柔柔玩吧。”
凌清顾说道,“公主,小公主是来找你的,小孩子最喜欢热闹了。”
慕容月曦说道,“那行,听你的,那一起吧。”
慕容月曦说道,“曦暖,回去吧,一会去清宁宫用晚膳,本宫会把孩子带回去的。”
慈宁宫,太后睡了两个时辰便醒了,陶嬷嬷不在里面,寝殿内很安静,太后看着面前的寝殿,想起来从前,自己竟在这深宫之中过了许久,即使做了后宫的赢家,可也失去了很多,比如女儿家的纯真、甚至是崔潇声的真情,“原来哀家已经失去了这么多,步步为营,苦心筹谋,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老了还是孤身一人,无人理解。”
万娴葭回想起曾经做过的事,为了巩固地位,将那些妃嫔全除掉,可最后还是没有得到男人的爱,甚至还手染鲜血,毒杀了他,就算他和自己说,不怪自己,可这份愧疚却占满了心头,眼含泪水的看着挂在墙上的画像,不自觉的跪在地上,“陛下,臣妾错了,错的彻底,陛下,臣妾不知该如何面对先皇后的在天之灵,也不知该如何面对陛下,陛下,您总是这样宽容,可臣妾罪孽深重,即使病重缠身,活不了几年,又如何对得起你呢。”
崔潇声听着寝殿内的动静,嘴角的笑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黯然神伤,原来,她从未忘记过他,即使被冷落,也从未忘记。
万娴葭看着纱帐后的身影,说道,“箫声,你都听到了是吗?”
崔潇声掀开纱帐,“太后娘娘,是臣冒犯了。”
万娴葭抹去眼泪,“我只是想到很多过去的事,忍不住了,无事。”
崔潇声站在旁边,“既然太后娘娘心情不好,那臣先走了。”
万娴葭说道,“太后娘娘,连你都这么叫我,难道我真的只是大穆的太后,在你心里,我只是不可冒犯的太后,是吗,那你所做的一切究竟算什么,你我在皇宫里重逢时,你说了什么,你忘了。”
崔潇声冷声说道,“太后娘娘,那是臣一时糊涂,越矩了,如今想想,真是后悔莫及,太后娘娘不要放在心里。”
万娴葭起身,“崔潇声,你说过的,做我的刀,你现在是后悔是吗,是啊,人老珠黄,本宫都是太后了,自然不年轻了,即使初遇再美好,那也回不去了,可是,崔潇声,你也是我的夫君,哪有夫君厌弃娘子的呢。”
崔潇声自嘲的笑道,“太后娘娘,说笑了吧,臣何德何能能做您的夫君,您的夫君是先皇,臣与太后只是露水夫妻,何曾称得上夫妻。”
万娴葭说道,“可我们有孩子,是一个女儿,崔潇声,你这么多年从未忘却过,不是吗。”
崔潇声说道,“太后娘娘,那孩子已经没有了,你我之间也不需要再有任何关系了。”
万娴葭拉住他的手,苦求道,“潇声,你是爱我的,你是在意我的,我知道,你不愿意我说他的名字,对不起,是我的错,潇声,我自进宫以来,自以为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可结果,机关算尽,什么都没有,只有你,所以我才会将你自私的留在身边,即使知道是不合礼数,可我也做了,潇声,不要走,在这慈宁宫中,我这个太后,什么都没有,只有你,会陪我度过漫漫长夜,我受够了这种生活,不想再为万家计,为万家谋。”
崔潇声看着眼前这个尊贵的女人,拥有一切,此刻却在自己面前诉说着十几年的苦和委屈,不由得心生怜惜,“娴葭,这么多年,你一直隐忍,忍着宫里的规矩,守着礼数,他人将你看作是靠山,是依仗,人人敬你,尊你,可我知道,你要忍受寂寞,守寡,深宫日子难过,你也必须这样过来,因为万家需要你,需要太后在后宫立威,你也必须为了万家的荣光而做,只是太后哪里能轻易脱身呢,你我心知肚明,想要得到自由,葭儿,你说我是你的夫君,我很高兴,能与你做夫妻,便是我此生的幸运。”
万娴葭主动抱住崔潇声,深情道,“潇声,你对我的感情,我明白,只是我逃避,这么多年,你一直住在暗室内,无怨无悔,甚至从未离开过我,我对先皇的感情,只是我一人的奢望,而你却是我触得的人,是我一伸手就能够到的,是我错了,自以为成了他的皇后,就能得到他,却不曾想,他心中从来都没有我。”
寝殿外的兰公公说道,“太后娘娘可醒了,奴才把饭菜拿来了。”
陶嬷嬷说道,“太后娘娘,奴婢把饭菜摆好,太后娘娘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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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潇声说道,“娴葭,你身子不好,我替你梳妆吧。”
万娴葭笑道,“好啊,夫君替葭儿梳妆,再好不过。”
崔潇声扶着万娴葭坐下,看着一头墨发之间掺杂的白发,“葭儿,你为何生了许多白发。”
万娴葭淡淡的说道,“我这一生,爱而不得,又选错了路,如今后悔都来不及,算计了半辈子,华发早生,这或许便是我的结局吧,要接受提前老去,可是我现在发现,我没为你做什么,甚至伤害了你,甚至一直逼迫你去杀人。”
崔潇声说道,“葭儿,崔潇声心甘情愿,只要你安心,我做什么都可以。”
万娴葭浅笑道,“若是我早一点知道,是不是我们会很幸福,过着平凡的生活。”
崔潇声说道,“葭儿,现在也很好,你我坦诚相见,你也愿意接受我,过去的事便过去了。”
万娴葭说道,“是啊,只是重儿为何会被杀,是何人杀的,此事虽不能查,可我的心里还是介怀。”
崔潇声安慰道,“葭儿,此事之后,百姓人人称快,皆说死得其所,你哥哥关起门来做事,即便抓到,也没什么意义,若是他活着,那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几条人命,若得不到处置,那百姓的民怨,足够让万家下不来台,你哥哥这个丞相,只怕是做不下去了。”
崔潇声为她梳了个寻常的妇人头,“葭儿,我只会这一个。”
万娴葭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与寻常不同,不是高高在上的太后,而是他的妻子,似乎也很好,“虽是寻常的发髻,不过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