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尹赏走后,帐内就剩姜维、句扶、柳隐三兄弟!
句扶、柳隐本是尴尬无言,奈何气氛过于安静,只听得那句扶酒嗝粗喘之声!
姜维故不作声,只是正坐于上首,稍及停留,句扶便推酒壶于案桌角,率先开口:
“老大?…额…”
柳隐也紧接道:
“伯约……卫将军!”
句扶也是跟着喊道:
“额……卫…卫将军,怎生有空来此!?”
姜维本是要劝慰二人的,可是被这黑脸冷不丁一问,忽觉一阵羞愧:
“额……孝兴、休然,吾军务繁忙,多日未得相聚,今日特来一看,拾物可有收拾得当!?”
句扶冷哼一声:
“…唉!…娶了媳妇忘了娘…额忘了兄弟啊,亏俺兄弟俩还在这日日等你来喝酒…额来叙旧啊!
日日忙军务,天天陪媳妇,俺这苦命兄弟啊!”
柳隐于一旁也不插话,只是安静站着,手里还掂着弓!
姜维见这状况,就已知道句扶是好差不多了,柳隐确如月儿所说心事累累,积压日久!
便略作沉吟回道:
“孝兴!确乃军务繁忙!”
句扶冷嘲热讽道:
“额对!…你是大将军…你军务繁忙,这俩苦命兄弟算是抛脑后喽!…唉……”
姜维不气反笑道:
“哪里会忘,战场上生死过命的兄弟还能有假!?
这不是忙完就来看望二位兄弟嘛,这次是大哥我的错!”
句扶看着姜维都道歉了,哪里还说那么多,只道:
“哎呀!…咱兄弟间哪还需这般见外!”
姜维看着这黑脸道:
“又私自饮酒,且是独饮,怎么!如此佳酿…何不同饮!?”
句扶正欲点头,谁知姜维却要同饮,惊道:
“额!…同……同饮!?大哥,你今儿这般为何!?”
说归说,惊疑归惊疑,句扶慌忙把酒坛抓过来,又道:
“好!同饮便同饮!逮住大哥吃酒可是不容易啊,咱喝他个好些坛,好酒没有,水酒嘛…俺是能管够!”
姜维顿时语噎:
“好些坛!?孝兴啊,这就要赶赴雍川,水酒如何!也搬去!?”
句扶仰头,闷了一大口酒,嘶声道:
“啧!…啊!…痛快!运去雍川做甚!这些个酒俺路上便能喝完!大哥别担心!”
姜维疑声劝慰道:
“路上!?三军自丞相令下,早已禁酒,再者说,饮这么多酒,万一有分派军务出战该当如何应对,岂不误事!?”
句扶感慨似是叹息道:
“出战!?还想着出战!?大哥啊,你可知,俺这俩兄弟有多些日子未经战阵!?
不会有军务的,即便有战,俺俩亦是无有分派!
再不喝些水酒解解闷,那岂不是更无趣!?”
姜维反问道:
“无有分派!?缘何如此,孝兴心里会不清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