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姜维领兵赶至凤翔西南小增沟时,早有斥候来报说:
“将军!凤翔已失!”
姜维雷霆震怒忽然吼道:
“凤翔!?张苞将军和霍弋将军如何!?”
那斥候拱拜细说道:
“魏上将张合领兵先破西南门,于东南门与夏侯子臧所部汇合,两军合计约摸八千人!
一番混战后,我军抵挡不住,张苞将军独自一人断后,霍弋将军领残兵百余骑,径往凤翔北,河口涧营寨投去!”
姜维压制心中怒火,冷言说道:
“丢失凤翔一城一寨而已,张苞、霍弋及我大汉军士尚在,便可无惧!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况一凤翔乎!?”
听得那汉军将士皆是浴血沸腾,纷纷请战,个个摩拳擦掌。
姜维趁此时机问道:
“何人看守凤翔!?”
那斥候躬身答道:
“是那夏侯子臧,领魏兵约摸两千!
且哨戒、守卫极其松懈!”
姜维正抽出绿沉枪,自顾擦拭,闻言一凛又淡然道:
“魏军费尽辛苦,才重夺凤翔,本该重兵严守,怎会如此稀松懈怠!?”
那斥候支吾,正欲回答,只见又一骑赶到,那斥候哨兵长飞身下马,单跪而拜曰:
“报将军!魏上将张合率兵五千余,出凤翔河湾往西北,急奔河口涧而去!
且又有数骑魏信使,出东沟河转过河湾,沿东沟河旁支枣子河往北穿河滩密林而去!
末将猜测,定是经马家沟、马家岭、中咀、黑沟、涝池、腰砚,再由白家沟转花庙河、沿河经苏家湾、河里、闹林、安沟、梁坡里至酒房镇!”
姜维欣然而道:
“甚善,褚卫褚永戍是你何人?”
只见那哨兵长挺直腰板,拍着胸膛自豪说道:
“那是我大哥!我叫褚文,我还有个二哥叫褚武!”
姜维深以为然点头道:
“原来如此!同样胆大心细,那凤翔如何?”
褚文拱拜说道:
“魏军攻下凤翔后,张合后来居上,豪气冲天,强行指挥。
夏侯子臧不满张合年老抢功,欲要争执!
张合武力弹压,仅留两千老弱,让夏侯子臧守凤翔!
守军消极懈怠松散!”
姜维颔首示意,褚文见状领着那斥候往东北隐入山林!
姜维远眺着凤翔,沉吟稍许,心下计定,喝令道:
“张休!”
“在!”
“着你引兵六百绕道东南,由东庄向凤翔发起猛攻!不必遮掩,只管狂奔疾驰!”
“诺!”应声而见,张休调转马头,点兵六百朝东庄而去!
望着那尘土飘飞,仿若迷雾笼罩,姜维转头问道:
“军中可有善马司马者?”
话音刚落,有人从二百军士中走出,只见二人:
臂展腱长,中短身材!
尖嘴猴腮,机敏灵活!
年长者抱拳而道:
“回将军!俺兄弟二人自幼养马牧马、擅马术、熟马技!”
姜维欣然道:
“甚善!如若让你二人统御二百马匹,奔袭后再勒马息停,可否做到!可敢接令?”
那年长者沉吟低语道:
“二百匹!……嘶!…”然又笃定回道:
“纵有千万难,俺兄弟二人尽皆克服,请将军下令! ”
姜维大手一挥豪言道:
“如此甚善!军情图呈来!”
军前向导官背图而至,双手铺开,映眼只见:
油黄腊棕牛皮纸,
粗捻细拧藤条绳,
正卷角 山泽关镇,
斜背面 横折弯钩!
赫然写着四大字:
军情行图!
姜维指着军情图令道:
“着你二人驭二百马匹,由小增沟西行至王堡镇,再折西北而去,经全盛堡、柳林镇、韩家镇,至西北严家堂,再由严家堂东南而下,掠凤翔正北易家台,往东南门汇合张休!”
“嘶!…属实艰难!可战接令!”那年长者倒吸一口凉气坚毅决绝说道。
姜维赞道:
“勇士也!受维一拜!…”
“将军不可!待吾兄弟二人调试一番,便可执令!”
姜维亦不矫情,喝令:
“全军其余将士,卸甲置辎于马上,只留兵器或短刀!”姜维带头卸甲,全军应诺准备。
转头姜维尊敬颔首道:
“二位勇士请便!”那二人应诺领命而去,只见其:
时而眯眼,时而竖眉,
时而呼喝,时而扬鞭,
时而俯身侧听,
时而称骨抚棕,
时而伏地观蹄,
时而细看马尾!
如此一番观察调试后,那二人各牵一马,
抚马颈虚拽鞍辔,
展猿臂翻身而上,
环扯缰稳坐马背,
正身形腿夹马腹!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机敏灵活,干脆利落!
端滴是:
一手马上好功夫!
俊得很那!
在下油然而生一股冲动:
冲到马前,马太高了,
摔倒马下,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