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沈容樱嗖一下站了起来,冬梅疑惑回头,就看见里间的窗下,一个长发及腰,脸色煞白的女子,正对着她们二人笑,来不及说任何话,沈容樱就已经抬脚跑了出去,冬梅立刻紧跟其后,二人连头都没敢回,一口气跑到墙根下,使劲往那个洞往出拱。
沈容樱的裙子都被扯破了一大截,慌慌忙忙跑回院里,都来不及脱鞋,一下子跳上床,躲进被子里瑟瑟发抖,冬梅关紧门窗跌坐在地。
许久,谁都没再说一句话,房间里只有她们惊魂未定的喘息声。
直到窗外渐亮,两人谁的眼都没闭一下。
“冬梅,你…你看见了吗?”
“小姐,可再都不敢去了,那院子已经不干净了,肯定是之前伺候兰姨娘的人,她们都是在那个院子里被杀死的。”
“别说别说,别说,杀她们的是爹爹和吕氏,与咱们无关,不怕,你……一会儿你让人拿些蜡烛元宝去烧了,不,你亲自去烧,就去那院墙下烧,让她们有怨有仇就去找沈宗元和吕氏,别来找我。”
“小姐,奴婢害怕!”
“废物,昨夜那东西也没将咱们怎么样,你怕什么,何况还是青天白日的,实在怕就找人陪着你,但是不许让人知道咱们昨晚去过那里,还有,让黄嬷嬷进来守着。”
等到天大亮,冬梅才叫了黄嬷嬷来房里,她则找了看门的小厮一起去烧纸,有个男子在,冬梅才觉得安心一点。
巳时,沈南嫣收拾妥当,拉着沈云之一起出了门,先是陪他见了舅舅和姨母,与长辈们说了会儿子话,然后两人才到静澜居,这茶楼是苏信远近日新开的,环境雅致,设计巧妙,不仅仅可以品茗,还可以点歌姬演奏,很受文人墨客的喜爱。
曹掌柜的将两人带到了楼上的雅间,苏信远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大哥哥,可是等久了。”
“还好,只是眼见着就要用午膳了,怎么约在了这个地方。”
“喝杯茶,暖暖胃,一会儿才能吃的多啊,今天大哥哥要请客吗?”
“不是应该沈都督请客的吗?我可只是平头百姓。”
“请,必须是我请,嫣儿的这些铺子,都多亏了你和舅舅,早该请客的,只是我太忙拖到了现在,大哥可别介意才是。”
“咱们兄弟之间,不必说这些,何况因为嫣儿,才让我们的人生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感谢她都还来不及呢。”
“我听说信荣最近出了点事,他可还好?”
“唉,整日被困在屋里,人都快废了,也不知他怎么就成了这样。”
“肯定是有原因的,看看他平日里都接触了什么人,是什么人带他去了哪些地方。”
“我觉得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怎么让二表哥改好,怕是还要再费些心思才是。”
沈南嫣想到了吴悠之前说的,她那个世界戒赌的地方,只是可惜不能将苏信荣送过去。
兄妹三人聊了一会儿,掌柜的敲门进来,说沈南嫣等的人到了,沈南嫣出门,站在栏杆边一眼就看见了沈容樱,然后回头对着掌柜的点了点头,掌柜的行礼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