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
远处“哒哒哒”的马蹄声,“踏踏踏”的脚步声也已经响起。
“快,刺客往这边跑了——”
“追上去——”
“不要放走一个——”
原来是城中的巡防军也追来了。
“姑母…此地不宜久留…”张琪瑛望向张玉兰。
“可…”张玉兰还想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一切的一切还是都吞咽回肚子里。
她有她的坚持,可…琪瑛与张着也有苦衷。
她只能无奈的在心头悲恸的哀鸣。
——『好端端的,怎么…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杀掉呢』
不及她深思,张琪瑛已经拉着她从后门窜出,那里早已备好了马匹,随着“得得得”的一声马儿嘶鸣,两人两马绝尘而去。
…
…
得得得,得得得——
得得得,得得得——
今日成都城内城外的官道都显得空旷、寂寥,似乎是因为刺客袭击军师将军府的缘故,整个成都,乃至于郊外,多数百姓都躲在家中不敢出门。
倒是偶尔有掀开窗子的,却是被飞起两丈高的尘烟给呛了回去。
两骑马一前一后地疾驰而来,前面是匹高腿长身的白马,马上骑着个剑眉英目的少女,后面是匹枣红马,马背上伏着的是个黝黑的女人。
此二人正是鲍三娘与花鬘。
只是,此时的花鬘左边背心上差着一支羽箭,鲜血从他的背心流在马背上,又流到地上,渗入了这官道之中。
这是被五斗米教的鬼卒追杀时射出的弩箭命中的,得亏不是伤到要害,也得亏蛮人本就强健。
哪怕是这样,这种时候,她依旧不敢拔出,只怕这支箭一拔下来,就会支持不住,立时倒毙!
死花鬘倒是不怕!
蛮人自小便会有观念,谁不死呢只是,她若死了,那杀她的人将永远被埋没,逍遥法外,反倒是无辜的蜀中,势必承受她死去的这份怒火。
此时已出城门,她的身后,凶悍毒辣的一干五斗米教鬼卒,正在紧紧追杀。
鲍三娘看到花鬘中箭,故意让马儿跑的慢一些,尽可能的跟在花鬘的侧后方。
花鬘见状,虚弱的声音吟出:
“为什么要救我”
“哪那么多废话”
“你们汉人都是如此心善么”
“我心才不善呢我恨不得刮了你…只是,你的身份,若是死在这成都,那蛮族会怎么想一定会举全族出兵,为你报仇…到了时候,少不了的是生灵涂炭。”
“所以…”
鲍三娘的话让花鬘有几许触动,她微微抿唇。
鲍三娘却是立刻打断她,“你快…闭嘴吧!”
说话间,她不忘拼命的往花鬘的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马儿吃痛跑的更快了。
鲍三娘也是双腿一夹,顺势将一些白色粉末洒在一块明显的石块上,石块涂粉顿时变得白皙,哪怕是风吹,也不能完全吹去这些石会。
这时鲍三娘扯起马缰。白马四蹄翻飞,向前疾驰——
其实,这种时候,鲍三娘太渴望遇到一些蜀军,哪怕是城防军,可因为救援军师将军府的缘故,城门处、城外哪里有半个蜀军人影。
有的只是穷凶极恶,步步迫近的贼人——
——『维之你到底死哪去了!』
就在鲍三娘如此轻吟之际…
“要不,你就丢下我…”
花鬘性子坚韧,不愿意连累别人。
“你可闭嘴吧…”鲍三娘朝她嘟囔一句,她那严肃的表情,就好像是她掐着腰在命令对方:——劳资蜀道山!
终究是因为鲍三娘并不熟悉巴蜀这地形,也不知晓这成都郊外四通八达的官道究竟通往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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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遥遥似是望见了什么…
“糟了…”
她不由得暗道一声。
原来,她走到的是一条断头路,路的尽头是一处山坡…
“该死——”
鲍三娘吟出一声。
这时。
“哒哒哒——”
“哒哒哒——”
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就在前面——”
“追上去——”
“直接放弩矢,死活不论——”
…
…
夜幕低垂,一轮黯淡的弯月悬挂在苍穹之上,却被几缕残云遮挡,透出斑驳微弱的光。
阳平关内的古道上,贾诩与儿子贾穆并肩而行。
老年人嘛,睡觉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