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夏含玉没事,所有人都下意识松了口气,除了夏汲。
就在这时,虞啸出现在房间门口。
「大人,那些刺客已经全部关押进了县衙大牢。」
留下的几个刺客是拦住暗卫和锦衣卫那一批,还有暗处放暗箭的几个,全都被当时的暗卫和锦衣卫拿了下来,至于其他,全都留在山顶上当了那些树木的养分了。
近两百名刺客,最终一个都没能回去。
「嗯。」
听到虞啸的声音,夏汲总算是有了反应,他深深的看了眼夏含玉,又看向一旁配药的白芷。
「殿下还有多久能醒来?」
白芷思索了一下,「约莫半个时辰左右便可醒过来了。」
殿下伤口瞧着严重了些,实际上却只是皮外伤,外加有些失血过多,所以还得睡一会儿。
她接下来得将殿下失去的血好好补回来才行。
「嗯。」夏汲缓缓颔首,蹲在夏含玉的床边,眼中是化不开的墨和凶戾,可眼底深处却又弥漫着无尽的温柔。
「殿下,臣很快就回来了。」
此时的他犹如盛开的罂粟,危险却又饱含致命的诱惑感,危险却又无比的迷惑人心,让人想要忍不住将其采摘,却又害怕被其反噬。
其他人看着他,忽然好似明白长公主殿下为何会看上他了,这确实是很难让人拒绝啊!
然而下一刻,他却忽然站直了身子,拿起一旁的绣春刀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虞啸赶忙跟了上去。
「白芷,夏大人他这是去审问那些杀手了吗?」
茯苓觉得刚刚夏大人身上的感觉实在是危险。
「嗯。」白芷颔首,伸手又给夏含玉把了把脉,捻了捻被子,嘴角的笑带着些许残酷。
「有些人自己想死,自然没人拦着他们。」
伤害了殿下的人,全都该死!
「你说的对,他们死不足惜!」
茯苓咬牙,恨不能自己也跟上去看看他们能有多凄惨。
她走到夏含玉床边蹲了下来,小脸软软的搭在床沿上。
「殿下,早知道当时奴婢也跟您去了,这样或许您也不会受伤了。」
一旁的夏承运也有些自责,安静的站在那里不说话。
白芷瞧见了,上前安慰他,「太子殿下无需太过担心,长公主福大命大有真神护佑,不会有事的。」
毕竟若非真神护佑,那些毒又如何会忽然消失呢。
白芷对这个深信不疑。
她记得那次长公主殿下从那么快的马车上跳下来都没受任何伤害之时,再加上神种和雪盐还有那忽然出现的一批甲胄,她对这个想法便是深信不疑。
夏承运点点头,小脸仰着看向白芷。
「白芷,孤之前是不是不该出去乱走,这样便不会带走茯苓,茯苓身手那么好,定会保护好阿姐的。」
茯苓自责,他又何尝不是。
「太子殿下,您无需这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