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本宫的蜂蜜水确实解酒。”夏含玉难得调侃了他一番,有些疑惑,“你刚刚不会便是喝了酒之后去的皇庄吧!”
“……是。”
虽说不是很想承认,但夏汲不愿对她说谎。
夏含玉忍不住发笑,“本宫倒是有些同情那些人了,你没……折腾他们吧?”
瞧他在自己面前这般“乖巧”,应当不至于。
但夏含玉不知道,夏汲的乖巧,只在她的面前。
马车颠簸,夏含玉便不爱讲话,好在这条路没比去驻军那次的差,而且平坦不少,皇庄是皇家的庄园,平日里周围倒也没什么人敢接近。
夏汲看着她如此难受,眼底心疼略过。
“殿下若不舒服,可……靠着微臣的肩膀,或许能舒坦些。”
主要是马车内也无其他物件可靠着。
夏含玉听到这话,美目微睁,看着他那素日冷漠的眼底是明显的担忧,嗯了一声。
便见他起身坐到了她的身侧,脊背挺直,拳头握紧,也不知是否在紧张。
“你肩膀再低一些。”
话落,夏汲的肩膀微微朝着她的方向弯去,下一秒,软软的小脸便靠在了他的肩角。
夏含玉眉心微蹙,“夏汲,你真不知道你的肩膀有点咯人。”
硬邦邦的,没有茯苓的舒服。
茯苓好吃,身材总是圆呼一些。
但不知道为什么,竟让她感觉到了一丝安心。
她的手攀上他的衣袖,抓紧了一些,闭上眼,欢欢呼出一口气。
“臣下次……注意。”
夏汲定着身子,只觉得自己心脏处“扑通、扑通”,再也不受自己控制。
他侧眸看着她那安静的睡脸,脸部凌厉的线条开始柔和。嘴角弯起,若是被锦衣卫的人看到了,恐怕得被吓半死。
夏汲靠着马车,也逐渐闭上了眼睛,鼻尖充斥着她身上的淡淡香味,那是让他安心的味道。
从小到大,她喜爱的香粉好似从未变过,总是那么好闻,就如同她犹如救世主一般的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
他便一眼……万年。
……
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马车便到了皇庄之内。
茯苓掀开车帘,当即瞪大了双眸,赶忙捂住嘴,因为她怕自己兴奋的喊出来。
殿下竟靠着夏大人睡着了!
她可从未在马车上睡过觉,因为只要马车稍微颠簸一些,殿下总是不舒服,所以她根本睡不着。
茯苓捂着嘴犹豫着要不要先退出去,下一秒,她却对上了夏汲那双森冷的眼,心下一咯噔,赶忙松开帘子,转身捂住自己的心口。
夏大人刚刚……好可怕!
她刚刚一瞬竟起了自己下一秒便会人头落地的恐怖念头!
而里面,夏汲那双原本冷冽的眼在低头的一瞬,便如冰消雪融一般彻底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