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含玉想了想,“确实。”
明明是该生气的事情,她现在却一点气恼的心思都没有,脑子里全是夏汲刚刚那不知所措的模样。
这般想着,顿时又笑了起来。
茯苓也跟着笑,“殿下,您以往见到夏大人可从未有过笑脸,最近许是吓到他了吧,奴婢总觉得最近的夏大人有点奇怪。”
夏含玉坐起身,“哦,怎么奇怪了?”
茯苓:“以往奴婢们见到夏大人,哪次不是被吓到不敢说话,总觉得下一刻就会被他拖进诏狱处以极刑,可现在却不一样了。”
“虽然夏大人还是夏大人,可没以前那般可怕了,而且不知道殿下您有没有看到,夏大人,会笑了呢。”
“有么?”她怎么一次都没见到。
“可能是夏大人老是背着殿下您笑吧,而且奴婢觉得夏大人心悦殿下。”
夏含玉听后挑眉。
心悦……她?
那为何她一丝一毫都没感觉到他的心悦?
想来是茯苓看错了吧。
夏含玉甩甩脑袋,不再多想。
茯苓瞧着掩嘴笑了起来,从怀中拿出一份请帖。
“殿下,这是师府大公子师怀逸送来的请帖,说是想邀请殿下您去参加师府的团圆宴。”
“团圆宴?”夏含玉接过请帖,打开,里面是师怀逸工工整整的字迹,笔锋温润,就如同他本人一般,透着文气。
不像是夏汲,她曾经在父皇的案桌上看到过他写的奏折,笔锋凌厉,咄咄逼人,就如同他本人一般,透着毫不掩饰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