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隐好整以暇道:“你想让本座帮你什么?”
凤清韵吐出一口热气后却道:“劳烦帮我……把支蔓全部砍掉……”
龙隐呼吸一滞,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你说什么?”
“把支蔓全部砍掉,能暂时缓解主蔓的压力……”凤清韵大口大口喘着气,连睫毛都在颤抖,“快些……”
龙隐神色一时间有些晦暗不明:“你不会疼吗?”
凤清韵似乎想不明白都这时候了,他怎么还在考虑疼不疼的事,脱口而出道:“疼痛也是一种缓解开花的方式……快点…龙隐……”
那话掺杂着喘息,实在是太像床笫之间的催促了。
然而龙隐闻言却一言不发,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眸底看不出任何情绪。
下一刻,他抬脚继续逼近,控制不住的支蔓终于一拥而上,裹住了他暴露在外的侧颈。
凤清韵吓了一跳,睫毛上的泪珠都因此掉了下来,他极力道:“松开……松开!你会没命的!”
藤蔓却表现出了和他本人完全不同的态度,几乎是欢欣雀跃地刺进龙隐的侧颈。
“口是心非。”
龙隐好似完全没感觉痛一样,反而走上前,掐着凤清韵的下巴,在他略显愕然和迷茫的眼神中,抬起他的脸质问道:“你前世在仙宫六百余年,你那好师兄便任由你这么砍支蔓玩吗?”
凤清韵茫然地和他对视了半晌,才颤抖着,带着水意道:“你松开我……”
龙隐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的美人——他已经彻彻底底地展现出了妖族的本质。
只见那张本就清丽脱俗,闻名三界的脸上,此刻正眼角泛红,嘴唇微启,整张脸艳丽得夺目,美得危险而惑人。
可偏偏他的睫毛处又挂着水在细细颤抖,那一双眸子状似无辜,像极了引诱猎物进入,而后一击毙命的美艳毒蛇。
龙隐掐着他的下巴微微逼近,而他靠的越近,凤清韵越控制不住,蔷薇蔓深深地刺入龙隐脊背,血瞬间就渗了出来。
大妖皇级别的妖力此刻完全得不到控制,稍微一不注意便会灰飞烟灭,可龙隐并不在乎。
他的眸色很沉,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怒色。
……他在生什么气?
凤清韵混沌的大脑思索不明白这件事,只是下意识把那挂着花苞,娇艳欲滴的主蔓颤抖着挡在自己面前,那是他眼下唯一能勉强控制的本体了。
如果主蔓也暴走,后果不堪设想。
“你走……离开……”凤清韵呼出的气都是热的,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会死的……会把你吸干……不要……”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龙隐不动手。
明明只需要砍下支蔓,等他熬过这波,一切便都会得到缓解。
只是不听话的支蔓而已……怎么会有人这么……这么重视。
可推拒间,主蔓的花苞却递到了那人嘴边。
龙隐还是没有动,他就那么隔着那狰狞的藤蔓,看着后面那张泛红的绝世容颜。
片刻后,他蓦然垂眸,凤清韵有些迷惑地看着他。
下一秒,龙隐毫无征兆地张嘴,竟直接含住了那朵花苞!
凤清韵浑身一震,无比惊愕地看着对方。
难以用语言描述的,巨大的冲击瞬间沿着花苞一路攀上大脑,凤清韵一时间瞳孔震颤,那简直就是在含他的……他的——
过于刺激的感受瞬间冲昏了他的理智,来不及绽放的花苞颤抖着落下了几片花瓣。
而后龙隐就那么咬着花瓣递到他嘴边,凤清韵几乎是颤抖着想要躲避,却被人扣着后脑堪称强硬地吻了上来。
那是一个混杂着鲜血和花瓣的吻,凤清韵无意识的呜咽一声,眼角的泪珠状似被欺负般不断落下,可怜得好似被登徒子欺负了一般。
然而与他神色间的可怜相对应的是,那几根狰狞艳丽的支蔓,正攀在龙隐肩膀上无比欢快地收紧,大口大口地汲取着鲜血和他体内的魔息。
可龙隐似乎一点也不在乎身上的疼痛。
凤清韵被迫咽下了自己的花瓣,又眼睁睁看着对方吞下了一枚花瓣,一时间红着耳根,羞得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下一刻,那口口声声说自己未进过幻境的人,却在他耳边低声诱哄道:“玉娘,需要授粉吗?”
此话一出,终于,连主蔓也叛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