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时宴闭目养神,眼睛缓缓睁开,隐隐泛着蓝光,带着狠厉与杀意。
“太女君。”
时宴掀开轿帘一角,就瞥见了打扮花枝招展犹如一只开屏孔雀的林沐,“林公子,我的马车你也敢拦?”
“太女君恕罪,只是我的马车坏了……”
“你也进宫?”时宴打断了他。
林沐点头。
时宴笑了笑,“既然同路,那就上来吧。”
蠢人的嘴,最容易套话了。
林沐一上马车,就开始茶言茶语,“按照位份,该称呼太女君一声哥哥。”
“我若是没记错,我比你小了五岁。”
言下之意,我没有你这么老的弟弟。
林沐一梗。
时宴话锋一转,“二十岁,本该孩子都酱油了。”
嫁不出去的老男人。
林沐绞着手里的帕子,恨不得直接掐死他,面上却堆着笑。
“听闻前不久,你的姐姐横死在街头。你姐姐刚死不久,你不该披麻戴孝吗?”
林沐眸色一冷,“太女君慎言。”
时宴轻嗤了一声,把玩着自己一缕碎发,“在我面前玩我玩过的把戏,真没意思。”
还以为多厉害,也不过如此。
“你当真以为太女爱你吗?”林沐用那种怜悯且同情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太女放在心尖尖儿上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