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6 太古战尸(三)(1 / 2)

天衍仙途 看泉听风 2026 字 13天前

“帝陵?”众人惊得目瞪口呆,没人觉得老龟是胡说八道,但能称之为帝陵的,应该是帝君陵墓吧?现在还有帝君陵墓?

老龟说:“这么没有?太古时期,神魔大战、人妖大战……都是有帝君陨落的。”帝君是永生,又不是不死,他们还可以被别的帝君杀死。

大部分帝君陨落前,都是能预知自己死亡的,所以都会提前建造帝陵,“我明白了,整个万象界都是帝陵,所以才会被抽空地脉,因为地脉都用来建造帝陵了。”

姚浅问:“那为什么只抽空了一半?离耳界呢?”她遇到过两位帝君,但真正接触的只有师傅,也不理解帝君的想法。

但是照她看来,如果帝君预知自己死亡,想要建造帝陵,怎么可能只会抽取半界的地脉建造自己陵墓?还把陵墓造得那么小?一点都不符合大能修士的心态,起码也要抽空一个修行界吧?

老龟微微苦笑,“怎么可能只是半个修行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帝陵里起码有几十个修行界。所谓的‘星辰砂’,压根不是什么后世命名的矿石,就是稀释的星辰精华!”

老龟轻轻叹息,他没见过真正的星辰精华,但从得到的星辰砂来看,这些所谓的矿石,很有可能原本是普通石头,机缘巧合融入了一点星辰精华,才形成所谓的星辰砂。

“据我所知,最简单的帝陵是五城十二宫,加一个主宫室,共十八个宫室,最少也要十八个修行界陪葬。”老龟目光悠远,“这还是最仁慈的帝君,大部分陨落的帝君,不让几百个修行界一起陪葬,是不会甘心的。”

太古洪荒时期,神族以下皆是蝼蚁,除了洪荒大陆,就是那些大千世界,都是任凭帝君予取予求的奴族,“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万象界是帝陵的外围地宫;离耳界可能是后续移来的修行界,用来安置守墓人,所以才没有抽空地脉。”

所谓外围地宫,并不一定指地下,只因为是陵墓,所以才指地宫,留在地宫的修士是永远无法立刻地宫,他们唯一的任务就是:像帝君生前那样,伺候帝君。

每日准备精美的衣服、饮食祭祀,除此之外,必不可做的就是一日三次的哭灵。这些都是姚浅在奇闻异事上看到的,看的时候就觉得残忍,真实处在帝陵时更觉窒息。

而且帝君除了地宫内部有活人祭祀外,亦有待在外界的守墓人,这些守墓人大多是帝君以前的奴隶、灵宠,他们修为不够,没有资格进入地宫,就守在帝陵外,让帝陵不被打扰。

只是帝陵主人可能去世时间太久,沧海桑田,那些外界的守墓人都不知道自己先祖曾经是某位帝君的守墓人。

“这里战尸都是九黎族人,可能帝陵主人是九黎氏帝君。”老龟说:“殉葬兵都是主人最心腹的战将,同生共死。”神族才是把事死如事生做到极致的神。

萧玉质都听呆了,跟喜欢看书的姚浅不同,她堪称不学无术,除了宗门规定要学的书籍和话本外,别的书都不爱看,这些是她闻所未闻的。

听了老龟的话,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所以这是一个活着的帝君准备盗一个死了的帝君帝陵?”

萧玉质这话,让神情紧绷的众人皆忍俊不住,不过这话似乎也没错?

老龟点点头:“不错。只是每座帝陵,都是帝君最后一件法宝,许多帝陵都是有器灵守护的,它们也是帝陵中唯一有灵识的。我怀疑这些活尸可能就是器灵控制的。”

修行界不是没有盗墓者,不过所有盗墓者都知道一条铁律:千万别碰帝陵!不是说尊敬帝君,而是帝陵就是绝境,一旦进入就没有生还可能。

老龟想到他们在帝陵,便止不住的担忧,幸好小丫头用孢子探明了情况,而盗陵的又是另一位帝君,让他们有离开的可能,不然连白冰都未必能救出他们。

姬凌霄虽也是帝君,可只是新生代,比老牌的、经过天地认可的洪荒大帝君差远了,白冰也只是玄仙修为,怎么可能破开帝陵?

这些话他都压在心头没说,事情还有转机,打击士气的话就没必要说了。至于盗墓的那位帝君,到底想做什么,那所谓的“上界天使”为何要放那么多修士入墓地,都不是他能猜到的,或许凌霄帝君能知道吧?

老龟这话让姚浅面露同情,修行界的器灵或许类似于科技生命,或许没有血肉之躯,可不代表没有感情,独身守护帝陵至永远也太可怜了。

姚浅、萧玉质跟老龟说话的期间,裴长青、容君和已经摆开阵法,准备硬抗天仙级别的战尸,直到江寒光开启空间通道。

而姚浅也没闲着,借助隐魂蛛,在地道里铺菌丝,虽然没法阻拦战尸,但起码能拖延一段时间,这战尸或许是刚修炼出灵识,脑子似乎不怎么好?

而萧玉质则把自己和姚浅背包里,所有能补充灵力、生命力的药剂都拿出来了,平均分给两位师兄,老龟也取出了好几个龟壳,希望这些能阻止战尸几息时间。

姬明寿则取出几个血莲子,问大家每人要了一滴精血,催化血莲化身,他对姚浅说:“我用隐匿符出去,带上这些化身,或许能拖延一段时间。”

他也不是真舍己为人,只是这种情况下,自己没有半点用处,主动出头还有一线生机,真躲在后面,估计没人会理会自己。

姚浅道:“不用。”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她不认为姬明寿这举动能阻扰战尸多久,反而要用命来填,真有需要完全可以用散仙傀儡替代。

姬明寿眸光微闪,不再多言。

就如姚浅所言,她那些菌丝毯并没有拖延太久,战兵只是上了一次当,就坚定不移朝他们走来,原本蜿蜒曲折的甬道,就仿佛平地,每一条岔路口都选最近的转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