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为了和轩景帝赌气,这几日都将轩景帝拦在外面,每日只抱着胖儿子睡觉。
稷儿愈发的像轩景帝,看着让人心伤。他也跟小人精一般,虽不知娘亲为何生气,但愈发乖巧,每日陪娘亲吃饭,还会给娘亲倒水,拿着小书给娘亲讲个故事,乖巧的不得了。
这一日,轩景帝下了朝后,又来了长春宫,今日长春宫倒是没有紧闭门户。
轩景帝施施然抬步进了大殿,还未来的及高兴,脚下便碎了一个杯子。
王福海眉头一跳,我滴个乖乖呦,皇后娘娘气性可真大,前几日连门都不让皇上进,今日可倒好,好不容易进了,又给皇上下马威。
这胆子,绝!
轩景帝看着地上的碎片,心里叹了一口气,越过杯盏,抬头便看见白苏苏正搂着稷儿在桌案上写字。
她穿的素淡,一身月白,头上也只带了一个莲花玉簪,乌压压的鬓发如云,一张小脸未施粉黛,但眉似新月,目若点漆,唇上一抹朱红,丽质天成。
她眉目不动,好似刚才那茶盏不是她扔的。
“朕看你气性越来越大了。”这几日的冷待,轩景帝心里难免有些不悦。
白苏苏怀里的稷儿倒是穿的鲜艳,一身宝蓝色小袄,衬得他粉琢玉砌的,见父皇不悦,搁下笔,抬手唤了一句:“父皇。”
白苏苏不让他去,他灵巧的从白苏苏胳膊下一钻,朝着轩景帝就过去了。
轩景帝顿时笑意盈面,俯身将稷儿抱在怀里亲了亲:“有没有想父皇?”
稷儿向来和皇上亲厚,胖胖的小胳膊环着轩景帝的脖子,小脸挨在他的脸上,奶声奶气的说:“想。”
白苏苏心里大为光火,儿子竟也被他笼络去了。
她不想再看,直接起身去了内室。
轩景帝心头无奈,只能将儿子给了乳母。摸了摸鼻子,认命的进了屋。
“朕已经驳斥了大臣,皇后娘娘到底还有何不满?”语气有些发硬。
白苏苏别过脸,一言不发。轩景帝何时这般憋屈过了,正想再说些狠话,谁知啜泣声起。
白苏苏哭了。
轩景帝一怔,快步上前,将白苏苏身子别了过来,果然,这大眼睛里盈满泪珠,说不出的可怜可爱。
轩景帝心里刚起的小火苗就被这泪水给冲灭了。
指腹划去泪珠,轩景帝语气放低:“怎么哭了?我错了可好?”
白苏苏更加委屈,简直是放声痛哭。
“你要纳别的女人”
轩景帝:“朕没有!朕已经驳斥了,以后也不会再选秀。”
“你还凶我”
轩景帝:“…朕错了”
他捧起白苏苏的小脸,可怜见的,鼻子,眼皮都哭红了,他心底柔软,吻去她的眼泪,道:“你几日不理朕,还不让朕发发脾气?”
“别哭了,朕很想你。”
紧绷了几日的长春宫总算是松快了。
稷儿在外面听到母后的哭声,还担忧的要进去,谁知母后的哭声后面又变成了一种奇怪的声音。
抱着他的乳母面色一红,赶紧带他走了。
春宵帐暖,被翻红浪。
两人素了几日,这一冰释前嫌,哪里还分的开,这一夜不知叫了几次水。
次日,王福海刚听见里面有动静,准备带着人进去伺候洗漱。
谁知半天不听皇上叫人的动静,刚想进去问问,谁知凑近一听,暧昧声又起,他老脸一红,连忙又退了出去。
约莫过了一刻钟,就听见轩景帝略带嘶哑的声音:“进来吧。”
王福海这才带着一串人捧着东西进去。
看着白苏苏害羞的将自己埋在锦被后,轩景帝眼角眉梢带着餍足,心道,昨确实有些孟浪了。
不过,小东西这般害羞的样子,倒更让人心旌摇曳了些。
他含了浅笑,温声道:“朕带人去暖阁收拾,你若是劳累,就再歇一会。”
白苏苏把整张脸都掩在锦被之下,只露出白皙的额头,她在被子里点了点头,小声道:“好…多谢皇上。”
妈呀,昨天轩景帝简直是如狼似虎,今天早上又把她从里到内的吃了一遍,这可是白天,纵使白苏苏开放,也不由得害羞。
王福海见轩景帝赤着上身含笑掀帘子出来,连忙给皇上裹上斗篷,一行人为了不打扰皇后娘娘休息,又捧着东西去西暖阁了。
稷儿担忧的一夜都没怎么睡好,次日赶紧去了长春宫找母后。
还好母后虽脸有些红,但是冰了几天的脸又浸出柔柔的笑意。
她笑起来真美。稷儿希望母后一直这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