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司米啊,这个简心怡熟悉啊。
大学四年,她看了无数本亦舒的小说。里面多次提及开司米,是非常珍贵的山羊绒,有着“软黄金”之称。
那时候,她做梦都想拥有一件开司米的毛衣。可当时买不起,等工作之后有了能力,又忘了这回事。
如今想起来,还是回忆满满。
感受着手里柔软的手感,还真是有些眼馋。
她便问道:“怎么卖的,姐?”
“不便宜吧?”周母马上问道。
今天出来花了不少钱了,她真怕简心怡一冲动,又给买回去。
售货员点头:“那是,这可是稀罕物。一斤开司米要5块钱,你织一条披肩2两就够了。”
“毛衣呢,织毛衣需要多少线。”简心怡追问。
“那得小一斤了。”售货员看了她一眼:“你这个子不小,得买一斤。”
“行,那我要一斤,就拿这个灰色。”
要命了,周母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她就多余看这一眼。多耽搁这一会儿,5块钱没有了,这丫头有钱是真敢花啊!
开个铺子忙来忙去的,哪里用得着穿这么好。开司米可是细腻的东西,哪有穿着干粗活的。看年轻孩子不会过日子,她就闹心。
周母肉疼的表情,简心怡都看在眼里,也不好再多买了。又称了五斤棉花,回去做过冬的袄子,其他的就没再买了。
毕竟在一个屋檐下,又受了人家的恩,得照顾下她的情绪。
到家的时候,周承义在院子里劈柴。
碗口粗的木柴被截成一尺长短,散落了整个院子。周承义只穿了件白色背心,从侧面看过去,脸部的线条锋利冷峻。再配上他充满荷尔蒙的身材,简心怡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她一直都知道他身材好,可每次看到都忍不住感叹:真养眼啊!
只见他右手握着斧头,将截断的木柴竖直摆放。他估摸出一个大概方位,然后抡起胳膊劈了下去。圆圆的木柴一分为二,应声倒地。他又把劈开的扶起来,再次从中间的位置劈下去。
劈的细一点,生火的时候更容易燃烧。
如此反复,劈了一根又一根。
他干活的时候很认真,臂膀处的肌肉鼓起来,浑身散发着一股牛劲。
简心怡在一旁看的很认真,心里油然而生出一种踏实。
她把这种踏实,归为烟火气。
“周承义,我们回来了。”简心怡走近院子,轻声打招呼。
周承义听见了,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冲她笑笑。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要喝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