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那些飞叶啊,不过是给你们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小惩戒,让你们好好反省反省。
别总想着自己多么厉害,却没有想过,这世间比你们厉害的大有人在,莫要总想着欺负人。
倘若我真的起了杀心,会毫不犹豫地直接让叶子像锋利的刀刃一样,轻轻一抹,就割破你们的脖子。”
说罢,锁锁那肉嘟嘟的小胖手还煞有介事地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那动作尽管带着孩童特有的天真稚气,却也在不经意间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让人忍不住心头一颤。
朱家人和周家人恨得双眼通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狰狞扭曲的面容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每一条肌肉都因极度的愤恨而抽搐着。
然而,此刻身上传来的尖锐疼痛,如同无数条毒蛇在疯狂啃噬着他们的神经,让他们在这一瞬间,纵使心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和无尽的不甘,也只能无奈地强压下驱赶锁锁等人离开的冲动。
这种明明恨到骨髓却又无力反击,打不过且毫无应对策略的憋屈局面,真真让他们气血翻涌,胸口仿佛被一块巨石死死压住,恨不能大口大口地呕出鲜血来。
蛋黄在一旁闲得百无聊赖,它耷拉着脑袋,漫不经心地晃悠着。
忽然,它嘴巴随意地咬住了盖尸体的白布,紧接着猛地一用力,“唰”的一声,白布就被干脆利落地扯开了。
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朱峰那惨不忍睹、残破至极的尸体毫无遮拦地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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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明恰好离锁锁最近,他几乎是本能地迅速伸出一只手,紧紧捂住了小娃娃的眼睛。
锁锁却不依不饶地大声嚷道:
“大哥哥,为什么不让我看?快点让我看看啊!
我好像看见死的人是朱峰,而且他光着身子,两腿间还有个大大的窟窿,像是少了点什么?但是我不知道具体少的是啥,快点让我看看啊!”
锁锁一边声嘶力竭地叫嚷着,一边用力扭动着那小小的身躯,像一条滑溜的泥鳅,拼命地试图挣脱朱明的遮挡。
众人听见锁锁的话,犹如遭受了一记惊天巨雷的猛击,瞬间被震得灵魂出窍,震惊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每个人的脸上都仿佛被凝固了一层厚厚的惊愕之色,那表情僵硬得如同石刻,眼睛瞪得犹如铜铃。
朱峰死了以后,唯有朱福贵一人目睹过他惨不忍睹的尸体全貌。
周慧琴之前仅仅是匆匆瞥了一眼朱峰的面庞。
而作为母亲,由于自身性别的不便,她之前根本无法去查看儿子身体的其余部位。
所以直至此刻,当她从锁锁的话语中拼凑出儿子死亡的惨状时,才恍然惊觉,原来自己向来视作骄傲资本的大儿子,竟落得这般凄惨的下场。
一想到儿子的命根子被残忍地活活割掉,浑身上下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千疮百孔,竟然找不到一块完好无损的肌肤,她的心就好似被无数把锋利无比的钢刀疯狂地来回绞割着。
这种钻心刺骨的痛楚瞬间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铺天盖地地袭来,疼得她只觉喉咙一阵滚烫,“噗”的一声,一大口鲜血好似火山喷发般猛地喷射而出,整个人仿佛被一下子抽去了全身的筋骨,直挺挺地轰然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