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会扮可怜啊。
金枝玉在脑海里预设的想要对他说的话一下子被清空。
他的视线又从天花板抽离,重新回到她的脸上。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没有,”她别开眼不去看他,“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
“你和我说话时的语气总是凶巴巴的,”来自他的那道视线似乎紧紧黏在她的脸上,“和对别人说话时完全不一样。”
金枝玉把头埋进膝盖里去,“你看错了,我和别人说话也是这样子的,我是个一视同仁的好人。”
“不对。你对池京越、对姑姑、对晋阿姨,你对谁都没有像对我这样。”
“她们又不一样,”她悄悄翻了一个小小的白眼,“我和她们的关系更好更亲密。”
他的声音听上去很委屈,“可你对林海和周峰他们说话的样子也要比对我好。”
金枝玉沉默片刻,望向他,“林海和周峰是谁?”
“我的保镖。”
“哦。”那两个戏很足、以为自己活在霸总文里的保镖啊。
她啧了一声,“谢聿岚,你有点过分了吧。”
……怎么又用这么委屈的眼神看着她。
谢聿岚真是个奇怪的人。
难道是因为发烧的缘故吗,他怎么能说这么不符合他本人人设的话出来。
“我真的,对你很凶吗?”
一声很轻很轻的笑从谢聿岚的唇齿之间溢出,飘到金枝玉的耳朵里。
他侧过身来,手枕着头,用含着清浅笑意、仿若冰川融化的眼眸望向她,“我们,好像变熟悉了一点,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