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了抽鼻子，嘟嘟囔囔地说：“祖母，你怎么和他说我的事情呀。”

金鹭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刮了刮她的鼻尖：

“当然是因为想你这个小鬼灵精的咯。”

“小闵就住在我家隔壁，年纪又和你相仿，祖母见到他很亲切，就不自觉告诉了他你的事情了。”

金枝玉鼻子一酸，又要哭出来，她黏黏糊糊地挽住祖母的胳膊，小声呜咽：“祖母，我也好想你。”

闵晋阳握住拳头放在嘴边，请咳两声：

“金小乖小姐，我已经考虑好了。”

她探出个头，清丽的杏眼圆润，看向他。

他拖长尾音：“我决定……”

她不由紧张起来。

闵晋阳笑起来：“原谅你！”

金枝玉破涕而笑，眼眸水润透亮，嘴边梨涡浓郁。

“谢谢你！”

阳光透过明亮的落地窗映在她琥珀色的瞳孔，

也映在闵晋阳蓬松的额前碎发上，为他镀上一层薄薄的金色。

金鹭欣慰地看着两个孩子，感慨着说：

“刚认识小闵那会我就想，要是你俩遇见了，肯定能做朋友，可惜一直都没有机会让你们认识。”

“这下可算让你们俩撞到一块了。”

闵晋阳开朗一笑：“嗯，我也一直很想见见金鹭婆婆提过无数次的‘小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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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可算认识你了，果真如她所说的一样，”他停顿片刻，“爱哭，眼泪能淹没一座山、爱撒娇、小孩脾气……”

“祖母！”金枝玉脸上染上绯意，“你怎么这么说我！”

金鹭尴尬地笑笑，压低声音说：“小闵，你怎么把这个说出来了呢。”

“哈哈，小乖，你听祖母解释。”

金枝玉撅起嘴，站在原地跺脚，连同闵晋阳一块迁怒，瞪了他一眼。

“我哪里爱哭、爱撒娇、小孩脾气了！”

边说还一边用手把脸上的眼泪给抹掉。

闵晋阳眼里含着笑意，“别急嘛，我还没说完呢。婆婆她还说了你别的。”

“什么？”

他故意卖了个关子，上挑眉峰，“想听？”

金枝玉点点头，娇瞪了祖母一眼，“我倒要看看金鹭女士是怎么在背后说她亲爱的小心肝的。”

闵晋阳嘴角的弧度就一直没有下来过，他继续说：

“婆婆还说你虽然有点小任性，但人心肠不坏，善良真挚，最重要的是，长得漂亮，人又特别的可爱。”

金枝玉听完以后嘴角藏不住地翘起来，飘飘然的。

“真的？”

“保真。”

她又缠上祖母的胳膊，“嘻嘻，祖母，你最好了，我最爱你了。”

金鹭女士松了口气，和闵晋阳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

“那你呢？”

金枝玉眨眨眼，小梨涡又显了出来，她看向闵晋阳。

闵晋阳有点疑惑：“我？”

“你赞同我祖母说的吗？”

他愣了愣，旋即嘴角绽开涟漪。

光掉进了他的一圈圈涟漪里。

“嗯，我一万分的认同金鹭女士的话。”

甚至，他觉得，亲眼见到的“金小乖”，比金鹭婆婆说的还要鲜活、灵动，

——还有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