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之后将金吾纛旗的作用更进一步,除开祭祀、出巡外,还会陪同皇帝一起出现在战场上,作为指挥旗,引导军队的行动和战术部署。
边走边聊近百步,绕开几顶行帐后众人返回至中军大帐。
饮罢一碗温润的茶水,耶律敌烈继续表示:“陛下,我观该营占地数十里,兵马却有些少,何不多派些人过来以保陛下安全?”
“兵马自然要放在前线咯,朕在后方,何惧之有?”
“话虽如此,可陛下龙体娇贵,需防范于未然呐。”
赵景先点头表示赞同,却又轻言反驳:“古人云,兵不在多而在精,将不在勇而在谋,别看这寨内守备稀少,然个个都是我上四军的精锐,皆有万夫不当之勇,纵然千军万马来,朕亦可平安归去。”
“那是,那是,宋军威武小使曾亲眼得见,有他们保护陛下,小使也就放心了。”
耶律敌烈又一杯温水下肚,却好似苦酒入喉心作痛。
博野县、北平县、濡水河岸,他曾三次被打的抱头鼠窜,能不知道上四军的厉害嘛……
然而这老头绝对想不到赵景说这话就是诈他的,本营中两万人里头总共就三千龙捷军,剩下的都是普通士兵。
正如刚才所讲,前线是战争的第一线,除开东京汴梁之外就属那边最需要上四军,把人都留在这里就是大材小用。
“老冀王,你千里迢迢的过来总不会只是来看这大营的防备情况吧?”
赵景目光平静地看着耶律敌烈,扯皮好一会才把话题带回到正面上。
耶律敌烈闻言微微一怔,随后哈哈一笑:“既然陛下追问,那小使也就开门见山了。不过即便我不说,陛下也该知道小使来此的目的。”
“差不多。”赵景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朕知道汉国与辽廷关系非同寻常,冀王在朕北伐汉国的关键时候过来,无外乎是为刘继元做说客,让我退兵呗。”
赵景神色自若,似笑非笑地看着耶律敌烈,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之意。
耶律敌烈沉沉点头,郑重其事称:“陛下一语中的,小使此次前来,的确是受我皇之托,恳请陛下罢兵休战。”
“给朕一个理由。”
“那刘继元尊我朝为上国,对大辽向来有求必应。今派兵求援,我皇念及其忠心耿耿,国民亦无大罪,遂派小使前来劝说陛下止息兵戈,勿望平添杀业。”
耶律敌烈先行给予肯定,又表明自己请求赵景退兵并非他的意思,实乃皇命难违,不得不为之,巧妙的将话语分量从个人提到国家层面,实现辽皇与宋帝平等地位的商议。
赵景左手捂着胸口,装作一副伤心模样。“哎呦,老冀王,朕发现呐,只要是在你嘴里,朕永远都是一个恶人。”
耶律敌烈双眼微眯,赔笑说:“陛下言重了,小使哪里敢编排陛下?”
闲扯两句,耶律敌烈再是正言:“陛下,不知可否卖我皇一个面子,权且退兵?”
“不!”
没有拖拉,几乎同一时间,赵景给出了确切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