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迪听罢,轻甩了下拂尘,笑着道:“诶,赖诰命也无需如此。即使,赖布衣不是国师了,不是还有赖侍郎嘛……且赖侍郎还曾为您求得诰命,那可是孝心可嘉呐……而状元府与国师府之所以比邻,也是当初,皇上特意安排的,是彰显兄友弟恭的意思……您看,您这一搬,那不就要兄弟分离了吗?那岂不是会枉费了皇上当初的心意,这可就……”
说到此,他微抬手,掩了一下嘴后,继续道:“皇上自然是明白赖诰命的心情,也是体谅得紧。所以,皇上的意思是,不就是一块匾额嘛……换了便是……”
说着,他示意两名抬着匾额的内侍上前后,对赖夫人道:“这是皇上亲笔题写的赖府匾额,这可是隆恩呐……”
话音未落,匾额上的红布已由内侍揭开。
只见斗大的赖府二字,在阳光下金光闪闪。
而这落在赖夫人的眸中,却觉得格外刺眼。
但她还是平静的跪叩谢恩,并示意仆人接下匾额去更换。
就在国师府的匾额被摘下,换上赖府匾额之际,赖布衣刚好过来了。
见此,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置可否。
徐迪在准备离开时,于转身间,看到了赖布衣,便笑着打了一个招呼:“四公子回来了,甚好甚好。”
跟着,他微作礼道:“对了,咱家在此,先恭贺您娶平妻之喜,祝你们琴瑟和鸣,早生贵子,白头偕老……”
赖布衣则淡然的上前来,还了一礼道:“徐总管有心了,承您吉言。”
徐迪点头微笑后,带着内侍离开了。
赖夫人则一把拉住儿子的手,喜极而泣道:“布衣,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娘有多牵挂你嘛……快,快让娘,好好看看你……”
赖布衣微无奈道:“娘,娘别这样,儿子不是没事了嘛……您快别哭了,当心身体……”
但听一旁的柳冬生提醒:“老夫人,四公子舟车劳顿,有什么话,回府再说嘛……”
赖夫人闻言,边笑着擦眼泪,边点头道:“是是是……看我,光顾着高兴了,都忘了……来,布衣,快跟娘进去,洗漱洗漱,换身衣服后,咱母子再好好聊……”说着,牵着儿子的手,就往门内走。
这时候,正好赖凤鸣下早朝回府。
他刚一下轿,就目睹了赖夫人一脸欢喜的牵着赖布衣的手进大门的一幕。
转而,他抬眼一乜新挂上的赖府匾额,嘴角微一勾后,兀自进了自己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