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布衣则是一副眼神欠奉的模样,自顾自的端起酒来喝。
见此,在门外偷看的瑾儿,不免担心,遂跟一旁的芯儿小声念叨起来:“姑爷这样子,小姐也那样子,能成事吗?你那个法子有用吗?万一被小姐或是姑爷发现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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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儿倒是一脸的笃定,边用手摩挲着下颚,边说道:“放心啦,准成……香炉里的香,本没什么特别,但和小姐薰浴用的香料一混合后,就会让人情难自禁……”
转而,她作卖乖状道:“小姐啊,您可别怪奴婢哦……为了您的今后,奴婢做回坏人也认了……”
说着,她一手捂嘴坏笑,一手拽着还傻呼呼冲里偷看的瑾儿往外走去。
再说赖布衣,在喝了几口酒后,觉得腹中有点不舒服,就想吃些菜来压一压,便起筷去夹一盘清蒸鲈鱼,却见鱼眼下方的肉业已不见。
他不由蹙眉腹诽:“一介村姑摇身一变成了官家小姐,竟这般讲究了起来……呵……”
他这么想着,不免抬眸看向薛燕琼。
只见她,正不紧不慢、津津有味的吃喝着。
赖布衣蓦然心生一疑问:“眼前这个薛燕琼,是当初那个言行粗鲁、体态肥胖的村姑吗?怎么看着又像又不像呢?她是如何做到让自己判若两人的?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了?还是遇到了什么仙缘,得以脱胎换骨了?”
思及此,他下意识的细嗅了嗅那时不时从薛燕琼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
然,除了薰浴用的香料味道之外,并未有属于丹药独有的硫磺朱砂之味。且观其气色,也是正常的白里透红。
赖布衣遂又暗忖:“若不是丹药,那就是仙缘……可我也遇到过仙缘,我还是起死回生,脱胎换骨的,但也不像她那样,变得判若两人啊……”
他想着想着,不由自主的端详起了薛燕琼来。
继而,一股异样袭上了他的心头。
薛燕琼瞥见赖布衣似在发呆,冲其翻了个白眼道:“怎么?对着我吃不下是不是?”
但听赖布衣冒出句:“你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
薛燕琼闻言,没好气的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搁,张口就要呛赖布衣。
却听他又冒出句:“跟以前比,你好看了很多,也大方得体了一些……”
薛燕琼乍一听,错愕不已。
旋即,她气笑着讽道:“哈,赖布衣啊赖布衣,只道你自命不凡与众不同。原来,你也和其他那些只看重皮囊的男人一样,哼……”
说到此,她莫名有些感伤。
继而,她轻抚着自己的脸,自嘲:“这样动听的话,以前的你,怕是一个字都不曾听人对你说过的吧……如今,你听到了,可受用?呵,还是从这个男人的嘴里说出来的呢……”说着,指了指赖布衣。
但见赖布衣,如醉酒般晃晃悠悠站起身,双手支撑着桌沿,挪步至她面前后,半弯下腰,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薛燕琼见状,不由疑惑:“也没见他喝多少酒啊?怎么就醉了呢?”
她正说着,忽觉自己也面红耳热起来。
她于恍神间,被赖布衣握住手后,拉离了座位。
二人四目相对间,慢慢的向对方靠拢。
……
与此同时,房外不远处的一棵树后,赖夫人正自张望着。
直到看见房间的灯火熄了后,她才吁了口气。而后,又作摇头状的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