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洗手间，艾晓东拨通了陆霜的电话。铃声响了好一会，他才听到陆霜接了电话，便赶紧说道：“陆总监，是我，您这会方便接电话吗？”

“你说吧。”

“是这样的，我突然想起来……”

“你这会在哪呢，声音那么杂，我都听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艾晓东重新调整了下语气，加大嗓音，说道：“陆总监，我这会在卫生间呢。”

“你在卫生间，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你什么意思啊，艾晓东？”

艾晓东一听陆霜怒了，知道她想多了，急忙解释道：“陆总监，您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我在卫生间也没上厕所，我只是来这里面给你打个电话，外面实在太吵了。”

“那卫生间里就不吵了？”

“相比之下还是安静一些，对了，陆总监，我也不多说废话了，我正在和晚报那哥们一块吃饭谈广告合作的事，他问我预算多少，我怎么回答啊，当时忘问您了，这不抽空给您打个电话，问您一下预算的事。”

“我还以为……敢情你这个家伙在谈正事。”

“您以为呢，还以为我在上厕所的时候想你啊，真是的。”

“你！”

“好了，陆总监，您就别凶我了，我可是正在帮您办事儿，相信您肯定不希望我把事情办砸了吧？”

“当然，要是你小子把事情给我办砸了，明天就不要去公司上班了，这次我说到做到，到时候你求苏薇，王雨涵都不好使，就算你求王总也没用，我也一样能把你炒了，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的话，证明你真的没用，废物一个！”

陆霜的话，句句带刺儿，扎得艾晓东心疼，遍体鳞伤。

艾晓东的心颤了下，说实在的，他最不喜欢听这话了，尤其是这话从陆霜嘴里说出来，要知道那可是他喜欢的女人，自己喜欢的女人说自己不行，是废物，那种感觉只有自己能够体会。“那您告诉我，预算是多少，我去跟他谈。”

“预算你看着办。”

“那不行，我心里没谱，我哪知道咱们能出多少预算，要是谈高了，到时候没那么多预算，你再让我自己垫上，那样的话，就算我出去卖身估计也不够啊。”

“就你？还卖身？有人要吗？”陆霜忍不住一笑，或许她没料到艾晓东会这样说吧，颇感意外。

“所以啊，您好歹给我说个数，比如说五万，我也好心里有数啊，是吧？”

“预算不是问题，只要有效果，能让我们下个月清盘，就算预算高点也没事。这样吧，我给你十万的预算，只要你别超出这个数就行。”

“好。”

“你给我听好了，这事要是给我搞不定，你真的崩去公司上班了，我只要有能力的人，不要废物，公司不是慈善机构，我也不是慈善家，我不养活没用的废物！”

“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后，艾晓东心里一阵悲凉。陆霜的话，让他越来越没有安全感，到现在他还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为了能在公司中立足，必须要干出一番事业来，让陆霜刮目相看才行，否则他这个小卒，随时都有被干掉的可能。他这个小卒，可不想被干掉，他还想着把陆霜那个将给干了呢。

这事，无论如何都不能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