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真乖！”明承康站起来，“你们吃好就上学吧，我先去上班了。”
江以宁继续动着筷子，吃着早餐。
等他出了餐厅，叶棠重重地放下筷子，气呼呼地抱着双臂，胸口起伏得厉害，坐在那一句话不说。
那模样子，显然是等着其他人先向她开口说话、服软。
好半晌，餐厅里没有一个人说话。
叶棠最后还是坐不住，“以宁，你就没有话要跟我说吗！”
江以宁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角。
“是有。”
叶棠冷着脸看她。
江以宁淡声道：“最近，我哥哥会接我上下学。”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任谁都明白，她不坐明家的车，叶棠和明倾城可以不用等她。
话音落下，一直垂着头，安静坐着吃早餐的明倾城瞬间捏紧了手中的筷子。
江以宁的话，直接气炸了叶棠。
她伸手猛地拍向餐桌，发出“啪”的巨大声响，人也顺势站了起来。
食指指着江以宁的鼻子，尖声叫道：
“江以宁！你是明家的孩子！把你接回来那天起，这就是你的身份！你给我记好自己的身份！我不准你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块！
我知道，你不把我放在眼里！你就知道跟我唱反调，觉得我拿你没办法，是不是？
如果你继续这样胡闹下去，我是管不了你，但是，你爸不会也放着不管！你就试试看，你爸会不会让那个江家人继续留在深城！”
江以宁也推开椅子站了起来，将挂在椅背后面的书拿下来，单肩背到后背。
面对叶棠猛烈的怒火，江以宁的神色依旧冷冷清清。
“我的身份是明家的养女，我从来没有忘记。”
说完，她就要往餐厅门口走去。
叶棠猛地挡在她的面前。
“你就是在怨我，是不是？怨我没有把明家大小姐的身份给你，是不是！所以你就要跟我唱反调，让我难受，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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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很大，刺耳客厅里众人的耳朵，嗡嗡地回荡着。
让原本在旁边工作的佣人都吓得停下了手，呆愣地望向完全没了平时端庄优雅的明家主母。
比起失了仪态的叶棠，更让他们震惊的是她说的话。
那话听着就像……江以宁本该是明家大小姐，却变成养女的意思？
不过，疑惑归疑惑，佣人们还是很有眼识，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当下也只是缩着身体，放轻声音，以减低自身的存在感。
明倾城仍然能敏感地察觉到空气的变化。
此时此刻，她却没有再像以前那样，担心会暴露什么。
反而很是平静。
“妈妈，你不要生气，妹妹不会是故意的。”明倾城从后面走过来，轻轻抚着叶棠的后背，给她顺气，压着声音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妹妹跟那家人生活了十七年，突然分开，改变了生活环境，她不适应也很正常……她是妈妈的女儿，来日方长，她总会明白的。”
叶棠心气不平，但总算控制住自己，恢复平日的端庄贵妇模样。
江以宁背着背包，越过两人，往外走了出去。
“我都是为了她好！跟那种人混在一块，被人看到，那名声还能好吗！”叶棠委屈极了，“那人前不来后不来，挑这种时候过来，不过是想从她身上弄点好处罢了，她还真傻呼呼以为那是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