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哭夜推开了门,阿立端着三菜一汤走了进来,夏哭夜紧随其后。
阿立上菜时夏哭夜看了一眼白珩,好家伙,眼睛都哭肿了,他还是头一次看到一个小孩因为他哭成这样的。
叶亦尘看夏哭夜在看白珩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艰难的吐出那哥他怎么也喊不出口的称呼,“夏,夏叔。”
夏哭夜回头笑了下,把自己长辈的身份体现得淋漓尽致,“亦尘,你小堂叔怎么样了?”
听到夏哭夜这长辈味儿十足的话,叶亦尘脸都僵硬了,但还是老实回答道:“小堂叔好多了,不过精神还是不太好,宋家的事对他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夏哭夜点点头,心里却不置可否。
叶青羽究竟是因为宋家灭门一事受打击,还是因为宋钰安变成这样谁也不知道。
夏哭夜跟叶亦尘说了一会叶青羽的事又笑道:“行了,你们吃饭吧,等会走时说一声,我给你们弄点糕点带回去尝尝,还有,这小子的眼睛,等会去我那拿点药膏回去擦擦好得快点。”
夏哭夜说完就走了徒留白珩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
叶亦尘踢了他一脚,“行了,再看那也是个男人。”
白珩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他叹息一声,眼眶又红了,“我他妈好不容易遇到个长得那么好看的,居然是个男的。”
“你上次被那个姑娘骂了一通,你当时好像也是这么说的。”叶亦尘无情道。
他记得上次白珩遇到个漂亮姑娘,当即他就上去问人家姑娘芳名,结果被那姑娘赏了一巴掌。
白珩郁闷不已,拉着他去喝酒,当时白珩就来了一句我他妈好不容易遇到个长得那么好看的,结果居然是个母老虎。
白珩脸上的悲伤都有些挂不住了,“我,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叶亦尘冷笑一声,“那你这心还挺花的哈,见一个爱一个,现在连男人都不打算放过了。”
白珩彻底摆烂,“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叶亦尘无语,“赶紧吃,吃完回去,跟你出来,我脸都丢光了。”
白珩心情不佳,就算夏哭夜的饭菜再好吃也味同嚼蜡。
或许是被白珩给影响了,叶亦尘也没吃几口。
看着还剩下这么多饭菜,叶亦尘有些肉疼。
要是这些饭菜就几两银他还没那么心疼,但这四个菜就两百两啊。
出于心疼银子,叶亦尘把阿立叫了过来,让阿立把剩下的菜和西瓜全部打包送去叶府。
两人走时夏哭夜跟陆鸣正好在铺子里弄冰淇淋。
看到叶亦尘和白珩,夏哭夜又把叶亦尘喊过去给他舀了几个冰淇淋,“一个草莓味,一个蓝莓味,三个是芒果跟桑葚,带回去给你小堂叔和你爹娘。”
说完夏哭夜将打包的三个冰淇淋用竹筒装盖好,然后拿出跟之前相差不大却较深的木盒将竹筒放了进去,随后又在木盒里放了很多冰块防止冰淇淋融化才递给叶亦尘。
叶亦尘不好意思的接过冰淇淋,“谢谢夏叔。”
谁能想到一个月前他还在打人家饭菜的主意,今儿就要喊人家叔了。
“不客气,赶紧回去吧,等会甜点该融化了。”夏哭夜笑道。
白珩拿着夏哭夜递过来的草莓味冰淇淋,一脸窘迫。
特别是看到夏哭夜身边的陆鸣时他直接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白珩什么想法夏哭夜跟陆鸣自然是不知道,看着小孩低着头耳朵却红得泣血的样子,两人都有些忍俊不禁。
待两人一走,夏哭夜跟陆鸣都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就连旁边的阿立都啧了声道:“刚才那公子那日来咱们满堂香吃饭一副要让咱们吃不了兜着走的模样,怎么今天就变成这模样了呢。”
夏哭夜跟陆鸣笑着摇摇头,也没回答阿立的疑问。
——
转眼休沐日过去,夏哭夜又回到翰林院上值,而陆鸣则又去了避暑山庄。
天气越来越热,京城不比青山县气候适宜,这边一到冬天能冻死人,一到夏天又能热死人。
这才五月太阳就高高挂起灼烧着夏哭夜的身心。
五月中旬,夏哭夜听许淳说胡静姝已经回了西陵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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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皇帝要不要将村长一家接到京城来,让陆远或者是陆光承袭爵位夏哭夜并不知道。
但夏哭夜觉得,墨九卿大概率是不会让陆远或者是陆光承袭国公爵位的。
五月下旬,温度再次攀升到一个令人胆寒的高度,而京城也已经半个多月没下一滴雨了。
夏哭夜每天穿着厚重的朝服上值,回到家朝服都能拧出水来,每当这种时候他就特别思念现代的人工降雨。
而这样的高温,不仅仅发生在京城,东西,西北、东北等地都被高温环伺。
看着天气越来越闷热,夏哭夜的心情也随之沉重起来。
这才五月末六月初天气就如此炎热,那七八月这天气恐怕还会更上一层楼。
这种天气,若是出现干旱,今年的大夏还不知多少人要被饿死。
关键是,大夏已经跟大和彻底谈崩,这一仗迟早要打。
打仗就意味着劳民伤财,这对大夏可谓是雪上加霜。
据说最近墨九卿接连收到好几份西北那边的奏折了,夏哭夜猜测那些奏折都是跟今年的天气有关。
没过几日,史官轮班又轮到了夏哭夜。
夏哭夜还跟之前一样寅时三刻到宫外,卯时进宫跟其余史官对接。
不过,跟以前不同的是,今天夏哭夜进宫了墨九卿都还没休息。
对接完毕夏哭夜也知道了墨九卿没休息的原因。
如他所想,西北大旱,情况比他想的还要糟糕。
夏哭夜看墨九卿的样子就知道这人应当是好几日没休息了。
墨九卿简易洗漱了一番就去上朝了,夏哭夜等人紧随其后。
早朝商讨的仍旧是关于西北大旱一事。
夏哭夜这次倒是没再打瞌睡,一直都精神得很。
“皇上,西北大旱乃天罚,臣以为党举行郊祀,以求上天原谅……这祭祀除了供奉牛羊,还要用人做祭品……”
“够了!”墨九卿怒不可遏的打断了说话的大臣,他跟先帝不一样,他从来就不信什么天罚,更不信什么祭祀就能求来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