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惠兰身边的男人看了看夏哭夜,又看了看陆鸣,然后转身对林惠兰道:“公主,您说要吃满堂香的糕点,现在已经买到,也该回去了。”
林惠兰嗯了声,然后朝陆鸣点点头就跟着男子回去了。
林惠兰一行人走后,陆鸣叹了一声,“没想到蕙兰居然是大商朝公主。而且,她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他记得几个月前林惠兰还是个挺活泼的小姑娘,今日一见,总觉得林惠兰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变化。
按照林惠兰以前的性子,今日见了他们,肯定会撒泼打滚耍赖要求留下来跟他们叙旧的,但林惠兰没有。
“谁知道呢。”夏哭夜摇摇头,“或许是发生了什么事吧。”
陆鸣沉默,能让一个人性情大变的,能是什么事呢?
“或许以后就知道了。”夏哭夜拍拍他脑袋道。
——
之后十来天,大顺跟大武两国的使团也相继进京,而使团进京也将今年的科举给推向了高潮。
本来这两件事毫不相干,但大顺大武两国此次进京带了一大批人想要跟大夏朝今年的学子进行比试。
两国的目的很简单,一是想探一下大夏朝的情况,二是想借着科举一事趁机打压一下大夏朝。
因为大顺大武的掺和,夏哭夜等一众学子像是被人架在火上烤一样。
但可惜的是,外面的情况有多焦急夏哭夜不知道,他一直在满堂香后院传授学徒新的糕点做法呢。
直到十天后的会试放榜夏哭夜都像是忘记了有会试这件事一样,一直跟陆鸣躲在满堂香的后院做新式糕点。
“今天好像是会试放榜了吧?”做到一半,陆鸣忽然问夏哭夜。
夏哭夜回想了下,恍然大悟道:“好像还真是。”
他看了看天色,这会都快中午了。
“额,已经中午了,这会报喜人应该已经去过家里了,董婶应该能应付得过来,咱俩继续吧。”夏哭夜抓了抓脸,糊了一脸小麦粉。
陆鸣好笑,“你就这么肯定你能考上?”
夏哭夜笑道:“要是今年的会试跟以前的会试一样侧重于诗词歌赋,那我没辙,但今年的会试不是考诗词歌赋,所以,相信我,一定没问题的。”
“好吧。”其实就算夏哭夜不说,陆鸣也相信夏哭夜一定能考上,毕竟前面两次,夏哭夜从未让他失望过。
而另一边,大顺大武两国使团带来的人最近一直在京城各个文人聚集地“踢馆”。
直到今日会试放榜,这两国的人才消停一些。
不过,说是消停,还不如说他们是跑去看杏榜准备按照杏榜上的名次一一挑战这些准进士。
这几日他们也“踢”到了不少杏榜上的贡士,这些人大多数都喜欢聚集在一起讨论诗词歌赋,所以才被两国的人给撞上。
但那些不喜欢往人堆里扎堆的人他们却一个都没逮着。
这些人就包括了夏哭夜和萧子墨等人。
要换在青山县,那萧子墨和南忱等人也会成为被踢馆的对象,但如今在京城。
他们几人出发时黎老就再三叮嘱过他们,让他们在这边不要热衷于交朋友,因为如今京城朝堂的局势尚且不明朗,随便交朋友,万一交到个敌人,到时候处理不好,光是这么一个人都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要是多来两个,那他们这项上人头恐怕都不保。
而且黎老听说使团进京后直接让人送了信过来,让他们都安分点,不要轻举妄动丢了大夏朝的脸。
所以在揭榜前,他们一直都很听话的待在家里没出去乱跑。
不然要是中途出了什么事,那他们丢的就不是自己的脸,而是大夏朝的脸了。
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夏哭夜,因为夏哭夜本身就不爱凑热闹。
而且以夏哭夜的性格,要是听说了大武大顺在京城到处踢馆,他肯定不会躲在满堂香里研究糕点,恐怕早就提着他的大马金刀杀得对面跪着喊爷爷。
夏家宅邸——
“董婶,你是说这几日你家主子和主君都在满堂香?”萧子墨已经很久没来夏家了,之前一直忙着备战会试,他,南忱还有许淳三人都在家中埋头苦读,压根没时间出来乱窜。
直到会试当天他们才出来跟夏哭夜见了一面,之后进了考场也没了什么联系。
出考场后夏哭夜直接带着陆鸣着急忙慌的走了,压根不给他们叙旧的机会。
而这几日他们又听黎老的话乖乖待在家里,所以,他们跟夏哭夜,已经整整十天没见面了。
听到董婶说夏哭夜和陆鸣都在满堂香,萧子墨三人都很无语,这家伙,怕是连杏榜都没去看,不然以他那张张扬的脸,恐怕早就引起关注了。
“董婶,你派人去通知你家主子他是今科会元一事了吗?”南忱又问董婶。
董婶摇摇头,“主子说,这段时间都不要去打扰他,他难得休息一下,只想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我想,这事儿等主子晚上回来再说也是一样的。”
其实董婶会这么想完全是因为今儿早上夏哭夜跟陆鸣醒来压根没提会试看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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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时以为夏哭夜忘记了,就跟夏哭夜说派人去看榜,结果夏哭夜回了一句不用就带着陆鸣走了。
所以她想自家主子应该不急着知道自己的名次,既然不急,那晚上再跟主子说也是一样的,这样主子跟主君还能多休息一下,不然两人一高兴了,指不定一整晚都睡不着。
萧子墨:“……”
许淳:“……”
南忱也无语,该说不说,董婶不愧是夏家的仆人,夏家的人性格似乎都这么“临危不乱”。
明明这么重要的事,结果被他们这么一说,搞得就跟家常饭一样。
“算了,咱们走一趟吧,正好去看看满堂香最近有没有什么新糕点。”萧子墨起身,他反正是控制不住想去找夏哭夜狠狠吐槽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