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非草木孰能无过(2 / 2)

岁岁倾安 阿黄肉肉 2357 字 14天前

他还是知道了。

那她呢?想必也大差不差的吧。

在他低头沉默的一瞬间,已经成了败局。

只是,人非草木孰能无过......

从小到大,他都被拿来与周应淮相比,从家世门第到学识成绩,从外貌性情到为人处事,无一没有按着周应淮的模子去攀比。世人皆知周应淮举世无双,也知他不逊于自己的表哥,只是像他这种世家子弟,只有一个的时候确实是优秀的,但在他的前头已经有一个拔尖的,那么他永远都是劣势的那方。

周应淮看着身侧仿佛自己做错事情那般的易洵之,脸色还是那般的沉稳:“还有,她不是物件,也不是谁的所有物。”

说完,他便离开了,眼眸盯着礼堂阶梯上的一抹倩影。

在他离开的同时,言淑慧才敢从礼堂的楼梯处下来,她没有忘记周应淮对她的警告,阎罗一般的人,她不敢轻易近身招惹。

“洵之。”她抬手要接近易洵之的时候,只见他侧身躲开了,随即只留下一句:“不需要你的可怜。”

被遗留在原地的言淑慧,手紧紧的攥着华裙上缀的亮片,膈得生疼生疼还未察觉。

......

获奖之后,在市里拿奖后学校有意无意的想她去接洽一些活动,让她帮忙挂学校的名拿个名头,只是愈发临近高考了,舒岁安为了学业,全然推拒了一些活动,第一次导员和班主任还找她单独去谈心,让她放心去参加,学业这方面他们也觉得她没问题,只是她还是觉着不妥,她现时的第一身份还是在校生,不能借着由头沽名钓誉。

在某天吃晚餐的时候,她饮着甜汤时随口向在身旁的周应淮提了一嘴,而后校方那头之后也不曾叨扰过,她的校园生活又恢复到开始般的生活。

4月初旬,淮安市温度又热了些,连天持续的下雨让舒岁安心情低压至极,像是一朵蔫了的太阳花那般闷闷不乐。

因着雨天,就算放假二人都因为天气闭门谢户,一人坐在书房处理手头上无法避免的事务,一人抱着练习册猛啃。

清明假期,周应淮要回去市区与周家的长辈一同祭祖,凑巧的是,舒岁安的生日也在后2日,他揉了揉女孩的发顶,问她要不要回去周公馆,给她过节。

只见舒岁安两耳不闻窗外事没有理会他,相处的这段时间,周应淮深知她是一个做事极其认真的人,能够长时间保持注意力去坚持某件事,故而她没有理会殷切的某人。

周应淮失笑,故而摆手推门出去了,顺道吩咐外头候着的佣人,若发现舒岁安长时间不出来的时候,也不要催促她逼迫她下楼,把餐食端去跟前,督促她按时用餐即可。

他与程军一同回周公馆,玻璃上残留的雨滴是淅淅沥沥的清明雨,绒密的要紧,雾气弥漫环绕。

周应淮走后,书房少了敲击键盘声,舒岁安一时间不习惯,她取下眼镜搁在台面上,手抚上冰冷刺骨的玻璃窗,看着院子里头驶离的车尾,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并非是一个真的持之以恒的人,只是待在周应淮身侧,她不努力点,有愧于他的期望和栽培,毕竟她除去伴侣的身份以外,她还是他的学生。

另外一层原因,她觉着心安,此刻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雨滴滑落,想起方才周应淮的话,她的生日确实要来了。

......

驱车回到周公馆的时候,雨势不减反大,周应淮吩咐程军莫要下车替他遮伞了,这种天气淋雨会容易生病,程军嘴角含笑,说了声谢谢先生。

周应淮身前常年都有一把伞常备着,只是用武之处少之又少,一般情况下都是程军这个特助为他服务居多。

他抬眸不期然也撞见程军的笑意,并肩撑伞的二人漫步走进庭院,他开口询问:“为何觉着这番话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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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应淮这位贵公子从他读大学的时候,程军便与他同吃同住,从留学期间到如今两人也一起走过了漫长的时光,在他眼里,周应淮一直都是秉持着公事公办的态度,在物欲上虽从不苛待他,只是情感上二人却是少之又少的有交流。

“先生,您变了许多。”

只见走在他前头的周应淮顿住了脚步,背过身子看向他。

程军看着一如既往的冷脸也不觉他不近人情了,相反还沾了点世俗的情欲,他勾唇后退了半步:“想必是舒小姐让您染了尘俗的味道吧。”

说完他便离去了,西装服里的手机不断震动,是有事催着他去处理了。

周应淮看着冒雨离去的人,身后传来了江绮音的声音,“文鸳,不进屋吗?”

秀丽姨接过沾满雨水的伞,让周应淮脱了沾了雨水的外套,未免容易染了风寒,不远处的佣人还及时端来了姜茶,给他驱寒。

江绮音侧过了身子,瞧着只有周应淮一人,随即抬眸看向他:“岁安呢?”

周应淮皱眉把饮了三分之二的茶盏放回到茶盘里,又用隔壁的清茶漱了口,适才把不适咽了下去,擦拭了嘴。

“她留在小芦筑。”他搀着江绮音的手扶她过去厅堂的躺椅上坐着,而后蹲下身子仰头看着江绮音:“母亲想她了?”

提及女孩,周应淮声音都带着少有的温润。

江绮音抬起食指推了推周应淮的脑门:“你呀你,十天半个月都不知道回来一次,一说起岁安又起劲上了?”

只见他起身,本想假装轻咳一声带过尴尬,只是咳过一声后便一声又一声的咳了起来,停都停不下。

江绮音拢紧身上的薄披肩,人忍不住起身,拍着那人宽厚的背:“怎地咳得这么厉害。”

周应淮此时像是吃了哑巴亏,有苦说不出。

本想瞒天过海,只是饮了姜茶还未压下去的辛辣味又被他无意唤醒了,一时间控制不住。

他抬手掩着嘴,不远处秀丽姨适时递来了一盏热牛乳,半盏下去辛辣被甜腻卷走,满嘴的草莓香被席卷。

周公馆里头不曾有过这等甜汤,一是他不喜,二则是江绮音身子不宜吃过甜的。

秀丽姨见他疑惑,轻轻笑了声:“本以为小舒回来,夫人就唤了备下了,可惜她今儿个没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