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周婉凝的一念之差,让他的爱人流落异地,加之长期郁郁寡欢,产子时难产,双双在外地亡故,无人收敛,只能差了言家的人草草前去处理。
听说只卷了一席草席,匆匆烧了,埋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里。
一代淮安美女就此陨落。
......
舒岁安听着周应淮娓娓道来三人的故事,她胸腔中仿佛有股闷气难以舒缓,最后只能舒了一口气,把手中攥了许久的水一饮而尽。
“言淑慧为何名字与她这么相似?”
周应淮抽回视线,直起身子走到舒岁安身侧给她添了水:“名字是言家老爷子临终赐的,老人家的遗愿岂能忤逆?”
不过他顿了顿,把水壶往上提了提。
言淑慧与言淑惠二人不仅仅是名字太过于相似,相貌亦是如此。
言家二女长得不甚相似,两个人肖的都似其母,而言淑慧却没有一处像言淑娴,反倒更像其姨妈。
这个问题周应淮也给不出明确的答复,这水深得很,不是外人可以轻易揣测的。
“只要你记住,莫要与那言淑慧深交。”他揉了揉舒岁安的头发,也不知道她听没听进去:“吃饱了送你回易家。”
“谢谢老师。”
舒岁安旋着一个甜甜的梨涡朝与周应淮平视,两人相视一笑像是相识了多年那般。
......
上门前去易家,作为晚辈自是不能空手前去,周应淮特地在前往易家的路途中选了一家精品水果店,让店员拾得一盒水果篮子前去拜访。
易家的佣人在智能来访的屏幕前看着二人,立即点了开门,把外头那位矜贵的爷迎进去。
这可不是舒岁安一个人,周家小公子怠慢不得。
“姑姑呢?”他把水果盒子递过去给佣人,边走边询问身旁谄媚的佣人。
看着易家佣人对舒岁安视若无睹,他停下脚步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脸讨好的佣人:“为何不见你伺候舒姐儿。”
只见身旁一直当透明人的舒岁安也瞪圆眼看向周应淮,舔了舔唇尴尬的把视线落到那名佣人身上。
佣人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一个所以然,端着盒子的手也左右乱晃不知所措。
“你想把东西处理好,婉姨那边等着你伺候呢。”最终还是舒岁安摆了摆手,让她先回避。
佣人好像得了什么大赦那般,如释重负的立即端着果盒飞快的从周应淮锐利的视线中抽离。
舒岁安双手交叠在跟前,轻笑了一声:“何必为难她呢,只是薄待没有虐待已经心满意足了。”
周应淮伸出手弹了下女孩的额头,舒岁安捂着前额微微撅起小嘴。
“你要记住,你不欠任何人,你有资格享受这一切,这是等价交换。”他弯着腰与舒岁安平视,然后看见女孩瞳孔中倒映着自己的模样,轻笑了一声:“欠也是欠我一人罢了。”
院中饮茶的周婉凝早就听闻前院发生的事情了,也坐怀不乱的端着一盏红茶与易洵之对饮。
周应淮与舒岁安有说有笑的往院中里走,周婉凝并未起身相迎,两个小辈罢了,她主人家还亲自迎接吗?
只是周应淮并未理睬她的高姿态,极尽礼节的朝她微微躬身行了一礼:“姑姑,听说这易家院伙食甚好,我今日前来讨口饭吃可以吧。”
周婉凝放下手中的茶盏,优雅的用小叉子衔起一块切好的雪梨轻咬了一口:“安排多一副餐具。”
“两副。”周应淮拦住要给自己添茶的管家,管家为难的看着周婉凝,只见她点了点头才应了声是。
这个家,毕竟还是周婉凝在管理,她才是主人家。
一旁的舒岁安静落坐在周应淮身旁,只见周应淮把手中的茶推到她跟前,示意她饮。
她踌躇在一旁,不知所措。
对桌的易洵之也看出她的为难之处,也把他手旁切好的梨子朝她跟前摆去:“这还有些梨子,吃吧。”
“谢谢。”但她并未动,双手紧张的放置在膝头上搅着。
这下午茶周婉凝与周应淮像是干上了那般,说的话有来有回,只是周婉凝性子本就是烈的,不过几句便露了怯,让周应淮四两拨千斤的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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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个侄儿嘴上功夫了得,现如今已经如此,长此以往自己被他压一头未尝不可。
她抬手让佣人把桌上的东西撤了,今日这顿下午茶用得不甚如意。
三个年轻人走在前头,她拉住老佣人的手轻声吩咐,让老佣人把舒岁安碰过的餐具一并扔掉。
野丫头用过的东西,留不得。
晚膳是融创菜,顾念着周应淮长期在国外生活的习性,迎合着他的口味。
连前菜都换成了西式浓汤,而不是平日里中式的清汤。
舒岁安默不作声的拿着汤勺一小口一小口饮着南瓜浓汤,汤中还额外放了南瓜子,口味清甜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