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放下且自在(2 / 2)

岁岁倾安 阿黄肉肉 2042 字 14天前

第一场的头彩是一幅大家作的《山水早春图》,画技一流,不用多说也知晓是好东西

第二场的头彩是一对赤金翡翠莲花珠镯,成色富丽,细瞧便知是好东西

“起然,昭昭,陪阿姊赛上一场。”闫文瑜骑着高头白马,扬了扬红唇。

冯婉君朝她点了点头,趴在马背上,手抚着马匹,借故弯腰托韩庭桉帮忙照顾舒岁安。

韩庭桉抬头回了好,轻拍冯婉君骑的骏马:“得了,去玩吧。”

韩庭桉与周应淮同岁,比之冯润华,他与周应淮关系更为要好。

母亲之间是手帕交,年少时便一同玩耍,若说冯润华是相见恨晚,那么他与周应淮便是志同道合。

舒岁安与他们不熟识,一直在旁低头看着脚尖,没有参与他们的对话,始终淡然的在旁做个旁观者。

再之,她不便扰了冯婉君的兴致。

“有劳您了。”她听完冯婉君的嘱托,劝她好好玩,不必理会自己,转头浅笑看着风度翩翩的韩庭桉。

男子相貌长得好是圈中盛传的,甚至为此还有那么一句:淮北应淮俊,淮南庭桉美。

果不其然,今日一见,真是长得祸国殃民。

若说周应淮的相貌是公认的风姿卓越,那么韩庭桉的相貌是可谓是卿本佳人,他若生是女相更显美艳,可惜他是男儿身。

当然,这句话,舒岁安只敢在心里默默腹诽。

眼睛里不敢一直与之对视,只能尴尬微微垂眸,盯着他衣服上淡淡的贡菊刺绣。

“岁安我带就行了。”

身后传来一道清润的嗓音,韩庭桉嘴角上扬,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挑眉看着来人打趣。

“谨清,还以为你今天不下场呢。”

男子清隽,今日着了骑装,束腰往身上一带,更显他优越挺拔的身姿。

若是在场有圈中其他女眷,定会有人前来搭讪,毕竟,他是冯婉君所说的,可以靠美色吃饭的圈中第一人。

韩庭桉是位很好的挚友,熟识多年,知分寸从不会随意窥视他人的私事,没在开口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周应淮的肩:“得,我去亭子里歇歇,讨口茶喝,被拉来跑了一早上,口干舌燥。”而后朝周应淮摆着手,缓步去就近的观光亭。

言谈举止格外有分寸,清雅出尘。

舒岁安应了邀约,但不知来马场骑马,今日匆匆出门,随意的着了一身纯黑色连体裤外加一件米色高领毛衣搭配,是这个年纪的打扮。

周应淮顺势接过她的帆布包,差了人帮忙存放。

她跟着周应淮绕着草沿边漫步:“应淮哥,今日特地寻我,何事?”

舒岁安很聪慧,亦也不想拐弯抹角,她有自知之明,自认和冯婉君本人没有熟络到可以私下约会。

远处,传来敲锣人的捷报。

冯家兄妹齐心对战闫文瑜,两两包抄。

一位负责拖延,一位只管冲锋,赢下第二个头彩。

远远看去,冯婉君意气风发得很,朝闫文瑜眨巴着眼:“阿姊,服不服。”

闫文瑜气鼓鼓的下了马:“你们二对一,耍诈!”

而后,牵着缰绳,朝边上偷懒的张屹川打眼色,让他来援助自己。

张屹川随韩庭桉去歇息,刚接过小厮递来的杯盏,尚未入口,便又要央求上场援助。

在一旁的韩庭桉笑得开怀,给他批上一个“妻管严”的称号,张屹川不与他计较,搁下杯盏朝闫文瑜走去。

“让为夫替你上阵,杀杀冯家兄妹士气。”他勾了勾闫文瑜的鼻尖后飒爽的跨步上马,潇洒至极。

内秀,只是平时在长辈和外人眼里,他本质上还是大尾巴狼,私下里对着自己老不正经了,用闫文瑜的话来说,便是闷骚。

一句调侃,让闫文瑜羞红了脸:“你胡说八道什么!”说完,也速速上了马。

敲锣人见两队人马准备就绪,拿起鼓槌敲响。

一声吆喝,第三场头彩,是一对成色极好的白玉手环。

那是冯婉君心头爱,冯润华亦知妹妹势在必得,朝杨闫二人挑眉:“承让了,二位。”。

冯婉君平日里最喜收一些玉器手镯以及笔墨文玩,碧翠居的装点大多都是如此。

四匹马同时入场奔腾,远远的看着,少男少女,朝气澎湃。

看着场上欢快的四人,舒岁安也扬起了嘴角,停靠在马厩的栅栏,靠着,静静的看着他们跑马。

“昨日并非有意冒犯,岁安。”周应淮语气温软,眸子里溢出皆是温柔,是旁人平日里见不到的。

舒岁安眼光一直目视前方的跑马的四人,虽一直带着浅笑,但让人捉摸不清她此刻的情绪。

“没有怪您,应淮哥。”她扭头看着微微弯腰迁就自己的周应淮,但距离有点近,她耳朵尖有点红,退后半步拉开。

“昨日我亦口出狂言,冒犯了您,实属抱歉,您别和我一般见识。毕竟您不论作为师长又或者是长辈,劝谏小辈,理所应当。”她语气平缓,顿了顿,似是在深思熟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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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她想起昨夜因着这件事失眠,翻来覆去的折腾自己。随即,缓缓闭了闭眼,而后睁开时,眼眸清澈,带着释怀,小脸也跟着明媚了起来,道出了心里的实话。

“应淮哥,我认为,为人处事当拿得起放得下。况且此事,易洵之本人不知情,这件事一直都是我自己折腾自己,胡思乱想,杞人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