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青铜与火之王的卵在你们学院里都知道，为什么不能知道杨闻念的身世？”

“你不提我都忘了你当初还干过带着一帮飞车党抢劫卡塞尔学院的事情了……”陈墨瞳很明显还想进一步问，但是被酒德麻衣身上那种生人勿近的气势慑住了，她明白过来这个话题不是酒德麻衣想要继续聊下去的。

凯撒也没有多想，牵着陈墨瞳的手把她拉了拉，护在了自己身后。

杨闻念也没有过多怀疑，只是当酒德麻衣有自己的渠道搜集信息。

毕竟自己的过去并没有保密的多么严格，除了和埋骨地相关的事情被封存在世界之外的尼伯龙根里无从挖掘外，其余在大兴安岭里生活的十几年只要肯用心去追查，总能追查出一些蛛丝马迹。只不过在他说出李书文是他师傅之前，恐怕没有人会觉得那个带他去小镇公安局上户口的老人就是传说中的东方武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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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酒德麻衣松了口气。她当然是通过皇女的任务记录知道的这些信息，那个丫头不爱说话，但是有写日记和任务日志的习惯。

比楚子航病房门口帕西·加图索爆出杨闻念身世还要早很多，杨闻念在‘不正常混血种研究协会’自爆身世后的第二天酒德麻衣和苏恩曦就知道了他和李书文的关系，只不过她们没敢往大兴安岭的深处追查。

他们问过老板，李书文是个怎样的人物。

老板只说：‘他和昂热不一样。他不招惹我，我也不会去招惹他。’

既然老板都发话了，那么两个打工人当然不会主动上去找打，就算酒德麻衣已经是精英中的精英A级混血种了，她也不敢肯定自己能在李书文手下走过几招……

一招……

或是……

半招都走不下去……

“怎么样？你们对父亲叛逆的宣言想好了没？”酒德麻衣在等待一阵过后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准备的差不多了。”凯撒抖了抖肩，像是热身完毕准备走进赛场的斗牛士。

杨闻念配合地把手机录音开启，红色的秒表从00:00变成了00:01。

“我……”

轰隆隆隆……

凯撒只蹦出来一个字就停住了。

这座大厦发出震荡，能抵抗6级地震的墙壁在扭力下断裂，有石头或者混凝土崩碎的声音低低地从地下传上来。

杨闻念无视掉四面八方传来的尖叫声，低下头凝视这座大厦地下层凹陷下去的地面，黑色的瞳孔猛地缩小了两圈。

“怎么会……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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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邑开着车行驶在已经黑掉的世界里，前头灯画出两条笔直的光路，灯光照耀下能看到坑坑洼洼的马路和马路边透露着破败气息的烂尾楼。

导航显示距离燕栖湖公馆还有40多公里，刚刚那边打过电话来，说各大家族的家主或者代表都到齐了，催他们这几个人快点到。

“应该不会迟到吧……”苏邑低头看了眼车载屏幕的时间。

19: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