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地下停车场吧，上午睡觉倒时差前我联系租车公司租了几辆车放在车库里，我们直接开去琉璃厂就好。”

“琉璃厂？”夏弥跟在楚子航身后，边走边问，“师兄你是想吃完饭去逛一逛古玩市场吗？师兄你还懂这一行？我一直以为你在京城只会对屠龙任务感兴趣呢？”

“……”楚子航沉默了一下，“诺玛给的情报说琉璃厂附近可能会有一些和龙王有关的线索……”

————————

2010年，11月15日，13:47。

一座清净的小茶楼烟雾袅袅，白布围出的隔间里有氤氲的水汽蒸腾。

主座的老人坐姿挺拔，头发半灰不白、分辨不出年龄，粗糙的手稳稳地端着铜制茶壶，用细长的壶嘴倒满了三杯热茶。

“喝茶吧。”老人放下茶壶。

“师傅先。”座位两侧的两个年轻人异口同声。

“那……请。”老人也不推辞，干脆利落地端起茶杯，丝毫没有因为透过瓷壁传来的不算低的温度而皱眉。

“请。”两个年轻人也端起茶杯。

一老二少礼数干脆而整齐，就连喝完茶后瓷杯落回桌面上的碰撞声都融在了一起。

“小师妹呢？”一人问。

“她还没来京城，要过几天。”老人说，“你们是来的最早的一批，其他大部分凑热闹的混血种都还在路上。欧洲航空还有美联航都推出了混血种专享航班，专门拉这些不知死活的混血种来京城围观屠龙。”

剩下的一人问，声音最显年轻，“把龙王的消息放出来的那个人，就希望达成这样的效果吗？把全球几乎所有的混血种都聚集到一个城市里？”

老人摇头，“我不知道，想来除了公布消息的那个什么‘太子’，也没人知道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但我们必须来到这里，谁也不能放任一头龙王在京城里闲逛而不管。”

“那个‘太子’的话就这么可信吗？”头一个年轻人问，听声音应该比另外一人大一些，“为什么秘党这么简单地就相信了？其他混血种家族可都是在最开始以为这就是谁的恶作剧，直到看到卡塞尔学院如临大敌的反应之后才愿意相信这个‘太子’公然发布在论坛里的消息是真的，才愿意相信大地与山之王真的在京城里……”

“启哥，你还不知道这个‘太子’是谁吧？”第二个年轻人说，“八年前他就曾在某个网络论坛里出现过，预言了格陵兰海有龙类出没，卡塞尔学院对此半信半疑，最终派出了一个教授加上7名精英A级学生的阵容去查看。”

“你说‘格陵兰阴影’事件幕后的黑手就是这个‘太子’？”公孙启猛地转过头，看着他说，“闻念，此事当真？”

“我在卡塞尔学院的导师就是施耐德教授，当然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