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震慑，是没必要招惹。”苏恩曦解释，“今晚毛熊们的行动很谨慎，除了对凯撒痛下杀手之外，对其他人都很克制。温莎家族的王储查尔斯·温莎连根头发也没少，西班牙王室眼皮子底下的马德里除了被炸掉几条街之外也没有人员伤亡。”

“对于温莎家族和西班牙王室来说，今晚他们除去烧掉的那几吨航空机油之外没几乎有任何损失。”

“罗曼诺夫家族不是他们的敌人，加图索家族也不是他们的朋友，双方对于他们而言都是关系不好不坏的竞争者；两个竞争者打起来了，当然是掏出来爆米花看戏喊加油啊！哪有亲自下场的道理！”

酒德麻衣觉得这套道理有些耳熟，“这就是你们的商战法则？”

“商场如战场！战场如政场！都是共通的！”

“而且加图索家族崛起的过程中没少惹到欧洲中世纪传承下来的王公贵族们，所以他才会那么想进入秘党、执掌秘党，只有掌握了秘党，他才能和欧洲贵族这只‘瘦死的骆驼’好好地掰手腕。”

苏恩曦熄灭平板，“也正因如此，西班牙王室才会那么干脆地保持中立，因为他们是波旁王朝的分支，而波旁王朝的主支你猜猜是怎么消失的？”

“怎么消失的？”

“拿破仑雾月政变之后，法国皇室波旁家族一路逃亡最终到了意大利的西西里岛，想要依靠那里发展起来重新君临欧洲。后来确实从西西里岛走出来了一个有君临欧洲之势的家族，不过那个家族姓加图索。”

“还是仇家呢……”酒德麻衣已经补好了妆，她那绯红色的眼线是半永久的，补一补细节并不用花太多的功夫。

“不过秘党俄罗斯分部那么硬气吗？居然敢直接把加图索家族的声明打回去？加图索家族前段时间不还气势汹汹地要逼昂热下野吗？”

“嘿！俄罗斯分部也是有校董家族坐镇的啊！”苏恩曦给自己敷上了LorealParis的面膜，又撕开了一个甩到了酒德麻衣的脸上，“虽然那个校董家族很神秘，加入秘党300年了但是没有出席过一次校董会议，比中国分部的四大家族还要懒。”

“300年没现身过？”对着镜子贴面膜的酒德麻衣因为惊讶手指一歪，面膜在她脸上变得扭曲起来，“那个家族不会已经死了吧？只是在校董会上占了个空位？”

“不会。”苏恩曦捡起化妆台上的平板，回身往客厅走，“虽然从未出席过校董会，但是他们也不是什么事都不干。”

“据我所知，二十年前秘党曾立项了一个秘密计划，在俄罗斯北极圈内的一个区域修建一个基地。由于保密等级很高、加上那个计划立项的时候老板还没加入校董会，所以那个基地干什么的我不清楚。但是它投资巨大、而且抽走了本部很多精锐混血种，包括很多A、A+甚至是没有出现在对外名单上的S，可谓是倾半个秘党之力；而那个俄罗斯的校董家族就是这个行动的总负责人。”

“也不知道这个校董家族和罗曼诺夫家族是什么关系……听说罗曼诺夫家族的首领叫什么女皇？好像挺牛逼的样子！”一边说着话，苏恩曦一边推开了洗浴间通往客厅的门。

酒德麻衣跟在苏恩曦身后，还在调整着脸上面膜的位置。

但是门打开的一瞬，她忽然一只手拉住了已经打开了一条缝的门，另一只手按住苏恩曦的肩膀想把她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