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还没等那些雨珠坠地,它们就化作了坚硬的冰疙瘩,在同样冰层覆盖的马路上砸出清脆的响声。
这个是冰封的世界,但是带来寒冷与低温的却偏偏是这样一辆火红色的车。
同时一股浓厚的威严在这片区域流转,即使是距离较远没有被直接冰封的士兵也在那股威严下颤抖,迟迟开不出第二炮来。
转回头,诺诺靠在坐垫上,看清楚了开车的人。
是个女人,从刚刚那一声‘凯撒!跳下来!’就能分辨出她是个女人,但真正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诺诺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她穿着很随意的摄影马甲和牛仔短裤,像是个风尘仆仆的赶路人、或者探险电影里那个比男主还要专业靠谱的考古学女博士;
但偏偏她又开着火红色的法拉利Italia,有着波浪卷的金色长发,鼻尖架着Piaget的太阳镜,不敢怎么看都是巴黎街头的时尚潮女,身边无时无刻不围着全球顶尖时尚杂志的摄影师和记者。
更离谱的是,诺诺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屁股底下压着一把被雨水浸湿的冰凉的刀,毫无疑问那把刀属于驾驶座上那个刀锋一样的女人、那个玫瑰花一样带刺的名媛。
名媛金色的卷发被大雨打湿,沾在湿漉漉的侧脸上,她回过头,把墨镜往上推,深绿色的眼睛眨动,灵动的目光让你会不自觉地忽视她眼角浅浅的皱纹。
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混血种天生的好皮肤和抗衰老体质、以及时光和辛劳留下的磨痕同时在她脸上浮现。
小主,
某一瞬间你分不清她的年龄,她像是四五十的中年妇女那样目光沉稳、满手老茧;
像是三十岁的贵妇那样举手投足间的高贵、眼神睥睨傲然;
还像十八九岁的少女那样灵动青葱、笑声里都仿佛带着春天的风与景。
她推上去墨镜,单手转着方向盘,也不看路,直接转过头来看后座的两位客人,眉眼间带着笑意、也带着好奇。
诺诺心头一动,她有些不敢和这个女人对视,于是目光偏移,看到了身旁凯撒明亮的眼睛。
“好久不见,小凯撒。”女人伸长胳膊,直接按住了凯撒一头湿漉漉的金发。
“好久不见!伊丽莎白阿姨!”
凯撒甩甩头,从伊丽莎白·温莎的魔爪里挣脱了出来,他没有看车外面冰雪、硝烟和大雨共同构筑的世界,目光牢牢地锁在了开着跑车的人的身上,“你怎么来了?”
“我最近在西班牙挖龙族遗迹,所以马德里有紧急情况之后、军情六处第一时间通知了我。”
“但本来我也没怎么在意,毕竟马德里皇宫被炸了也不关我啥事,我说不定还能吃顿西班牙国王那个老东西的席。我小时候他说我是男人婆没一点英国公主的气质我可到现在还记得呢!”
伊丽莎白撩了撩头发,把搭在侧脸和脖子上的湿发甩到肩上,“但是管家提醒我说查尔斯的Mint会所消费记录显示他现在就在马德里,我一听情况不对劲就火急火燎地开车跑过来了。”
“中途联系上了查尔斯,他说他没有被袭击,只是你好像被困住了,他要来救你。”